兖州许久没有下雨,好在他们去年开沟挖渠修建了不少引水的工具,不农田灌溉要难倒不少人。
纵马飞驰的小队人马在昌邑城外停下,已经养好伤的小霸王孙策赶了一天的路依旧神采奕奕,等守城的士兵验明身份,立刻又想翻身上马飞奔去找他爹。
周瑜疾手快把人拉住,满无奈的说道,“城内禁止纵马,你想让伯父去大牢里找你吗?”
“一时情急,一时情急。”虎崽子讪讪挠头,虽他有把握纵马上街不伤到路上行人,但是规矩在那儿摆着,他可不想被巡逻的卫兵抓进大牢。
人家的爹可会匆匆忙忙去牢里捞人,他爹不一样,他爹只会匆匆忙忙去牢里看他话。
——呦,这不是那谁谁家的大儿子吗?天不见怎么把自己弄大牢里来了?这可真是太有出息了,举世罕见呐!
噫
还是了,他他爹那岌岌可危的父子情经不起击。
孙策搓搓胳膊,想着周瑜没来过昌邑城,身后的个卫兵摆摆手了声招呼,后带着小伙伴走进昌邑城最繁华的大街。
他对这儿也算不上熟悉,不过好歹前来过一次,怎么说都比公瑾熟。
卫兵先去昌邑官署报道,得知乌程侯在军营后又派人去军营通知,等孙坚从城外军营回到城内的府邸,那早早进城的臭小子依旧没有踪影。
卫兵尴尬的低头不说话,他们没有谎报消息,再怎么瞪他们他们也没法立刻让人出现在前。
孙坚大马金刀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他惯的大刀,凶神恶煞的看着门口,生生吓跑了不少过路的人。
虎崽子带着小伙伴撒欢儿回来,看到门口坐着个面色不善的老爹眨间正经起来,脚步一错落到周瑜身后,让小伙伴帮忙头阵。
他爹那么好面子的人,肯定不好意思在人面前让他的宝贝儿子太没面子。
俊秀挺拔的少年郎走上前,规规矩矩的弯腰行礼,“见过伯父。”
“公瑾不必多礼。”乌程侯起身扶了彬彬有礼的邻家小孩儿一把,捏了捏拳头看向躲在后面的虎崽子,瞬间化身江东猛虎冲了出去,“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
孙策:!!!
不跑才有鬼!
父子俩围着院子跑了好圈,大热天的跑出了一身汗,直到太阳马上就要落山才在门口休战,一大一小跑去后院水井旁边直接拿冰凉的井水冲洗,洗完换上干净衣服,神清气爽快活的紧。
周瑜无声叹了口气,就算看再多遍,他也习惯不了这种见面先一架的相处方式,还好这父子俩只是自得其乐,没有把人也拉进去的意思,不他还真不敢再上门。
大厅布置的宽敞利落,甚至称得上简陋,孙坚吴夫人感情好,不像曹操那样妻妾众多,吴夫人带着孩子们留在邺城,他在昌邑城的府邸也没怎么布置,总只有一句话,住人就成。
孙策端着一盘果子,先擦干净递给小伙伴一个,后才是他自己的,“爹,我给你说我现在真的出息了,冀州黑山贼你知不知道,黑山贼的贼头子张燕,你儿子我干掉的。”
“你爹我十七岁还干掉了水匪头子呢,我骄傲了吗?”乌程侯瞪了他一,非常看不惯这臭小子干出点事儿就开始嘚瑟的样子。
小霸王好不容易亲爹见一面,就要嘚瑟就要嘚瑟就要嘚瑟,“我今年也不大啊,也还不到十八,咱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爹你知道吗,主公升我当骑都尉,这官儿比你当初干掉水匪后大了不少吧。”
“骑都尉?呵!”孙坚眯起睛,抱着手臂看着不知道天地厚的小崽子冷一声,“我怎么还听说有人被吕奉先破相了呢?”
“谁?谁被吕奉先破相了?”虎崽子支棱起来,睁着睛说瞎话,“公瑾公瑾,我们刚从邺城过来,怎么没听说有人被吕奉先了?吕温侯出手哪儿会破相,人家一拳头下去分明只会要命,爹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周瑜:……
周瑜怕这俩人歇过来劲儿再起来,即便不太好插嘴,也还是硬着头皮断他们父子俩的拌嘴,“伯父,瑜伯符兄这次过来,乃是受主公命回关东招揽人才。”
乌程侯像是学了变脸一样,表情从凶巴巴到温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公瑾文武兼备,乃是少有的栋梁材,主公令你回江东,也是找对了人。”
孙策不满的敲着桌子,“我呢我呢?爹,你儿子我也是兼文武兼备一表人才、上通天文下晓地理、言善辩出口成章……”
小霸王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乌程侯只觉得聒噪,随手拿了个果子把这臭小子的嘴巴堵上,后继续臭小子的小伙伴谈正事,“江东世家势大,公瑾对那边的情况比我更清楚,应该不需要我再多嘴说么,只是你们俩不带兵马就回去,会不会有点危险?”
“伯父多虑,我们这次不带兵马,却犹如随身携带百万强兵。”周瑜着摇摇头,他孙策先来昌邑,要的就是先兖州的两位主事者通消息。
如今青州易主,即将掌控青州的是他们家主公,朝廷派去的州牧只是个摆设,到了青州也没有太大权利,□□牧陶谦周围只剩下扬州可以交好,偏偏扬州刺史陈温时日无多,他们前往扬州,必定会受到陶谦的阻拦。
主公让他们有机会去找糜竺鲁肃这两位在□□颇有名气的贤才,那二人在陶谦手下做事,如果得到他们的帮助,即便是陶谦也奈何他们不得。
“我有预感,那两个人肯定咱们主公有渊源,不主公不会让我们去找他们。”孙策扔掉果核,神秘兮兮的凑上去说道,“糜氏鲁氏都是□□大户,如果从他们手上得到资助,说去江东,我们甚至直接在□□招兵买马。”
大户人家啊,不坑白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