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流口水。
郭奉孝感慨着感慨着又想自己,扯扯头发感觉自己才是最惨的那一个,他多惨啊,邺城处都是主公的帮手,他想偷偷摸摸干什么都会被发现,南阳天高主公远,赵子龙一个人哪管得住戏志才那个妖孽,等人去军营忙活,那家伙私底下想干什么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袁术一看就不是心下属的人,再被戏志才耍小心思忽悠忽悠,别说管了,怕不是要拉着他一天□□歌夜弦。
多好的上官啊,他也想要。
郭嘉托着脸又叹了口气,扒拉着水壶给自己倒杯水,咂摸着没有一点味道的白水,扭头看荀彧,“文若,子龙这次打了胜仗,主公应该要给他准备庆功宴吧?”
虽说这仗结束的有点快,但是好歹也是真刀真枪打下来的,陈小是小了点,陈王刘宠却是个宗室王爷,俘虏了那么大一个王爷,总不连个庆功宴都没有。
不看他们子龙将军脾气好,就在这上面克扣人家。
“子龙远在豫州,战结束后回南阳,袁公路还少了他的庆功宴不成?”荀彧轻笑一声,不想也知道这小子打得什么主意。
“子龙和志才在南阳的时间已然不短,再不回来转转,嘉都要忘了他们个长什么样了。”郭嘉揉揉手腕站来,打精神说道,“子龙打了胜仗,主公不一点表示也没有,天气燥热酷暑难耐,嘉便主请缨带着奖赏过去慰问将士们,免得主公派别的倒霉蛋来回奔波。”
他如此奋勇当先,同僚们都要好好感谢他才是。
荀彧专心整理书案,任他在旁边胡思乱想,没有任何接话的意思。
不管这小子想的多好,最终做主的只是他们家主公,以他们家主公对这家伙的看管之严,别说跑去南阳,就是离开邺城都难。
俩人说话的时间,沮授很快去而复返,正好荀彧把桌案上的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这才招呼着旁边的郭奉孝一出门。
太阳还未落山,官署外面见不着几个官吏,倒是远处大街上热闹非凡,喧闹的声音隔了老远都传官署门口。
郭嘉伸了个懒腰,一边走一边给沮授解释外面为什么围了那么多人。
他要是没有跑去白马津,这会在外面忙碌的或许还要再加上他,前来投效的士人数量太多,其中步伐别有心之人,人不疑疑人不,在任命之前都要先查探背景,然后才委以重任。
邺城书院里的学子不算太多,但是培养几年送出来,时候都是之才,公与家中有适龄孩童的话可以试着送去书院,在家中教导孩子的确放心,但是书院里学的不只有学问,还有为官之道和处世之法,从小打下人脉,将来出仕也相互照应。
他不是为了给子还有郭奕小公子找伴,单纯是站在父亲的角度来提意见,听得去就听,听不去就当耳旁风,反正他只是个外人,做不得别人家的主。
公与千万不要多想。
荀彧无奈摇了摇头,这家伙可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找,好在这次没有和往常一样损人不利已,不然等沮公与反应过来,怕不是要拎着剑追杀他家里。
他平时撩拨别人还行,别人不会直接手,沮公与文武双,换了戎装就上阵杀敌,不把整座府邸的护院都喊出来还真不一定拦住。
哦,吕奉先不算,温侯是看在他身体太弱的份上不好下手,否则就算附近几座府邸的护院都过去也拦不住他。
沮授没有想太多,听郭嘉说他们主公家的小公子也送去书院后便把情记在心里,郭祭酒说得对,以他们的门第的确可以让孩子在家读书,不过以后出仕做官看的不光是学问才华,还有交际和人脉。
幼时的交情比长大后更加可靠,趁年纪还小多交些朋友,长大后在官场上也互相照应。
现在只是在冀州,等孩子们长大,他们的施展空间就不一定局限于冀州一,为了小辈的将来,他们这些长辈要早做打算才好。
沮授长出一口气,郑重其的朝郭嘉拱手道谢,郭奉孝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大家都是同僚,咱们俩系多好,不谢不谢。”
沮授:……
话说回来,他和这人的系很好吗?为什么他自己没有感觉?
沮治中有些怀疑人生,他隐约记得郭奉孝在官署中和谁都说上几句话,但是除了荀彧之外,又和谁都不曾深交,怎么不知不觉忽然和他掏心掏肺了?
郭嘉笑眯眯往前走,双手背后踱着步子,怎么看怎么欠揍。
他承认他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私心,但是刚才的话一点都没错,同门的情谊什么时候都很好,只要不在求学的时候和对方结下死仇,否则不管沦落何等境,闯出成就的同门都会伸手拉他们一把。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公孙瓒公孙伯圭和刘备刘玄德,这俩人的例子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