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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没干过战安抚百姓的活儿,让他打仗可以,整顿降卒也行,可这满营名为降卒实为农夫,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就算在南阳,安抚百姓也是志才先的活儿,他只需练兵就,他什么都不需他来担心,想练出一支纵横疆场的精兵不容易,他想和吕奉先高伏义一独当一面,手下必须有一支看得过去的军队。
南阳看似四面受敌,实际上却没看上去那么危险,袁公路出身汝南袁氏,又有他们家主公这个兄长在,不管是荆州刘表还是长安朝廷都不敢轻易他。
额,或许还有乌程侯带兵出的缘故。
总之就是,赵子龙在南阳练兵练的是火气只往外冒,从最开始想和吕奉先的并州铁骑相提并论,到现在只想练出一支军纪严明的普通军队,他觉得他已经把求降的低得不能再低了,万万没想到还有更令人震惊的兵。
山贼作乱时没有兵器直接扛着锄头农具往外冲情有可原,陈王刘宠是个诸侯王,还是个以勇武得名的诸侯王,武器不准备齐全就把人拉上战场,是让这些人冲上来找死的吗?
没有把握一下子把人打死,将来就是患无穷,谁也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袁术对政务不上心,赵云和戏志才到南阳之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有人给他们使绊子,之就是各忙各的,纪灵勇武却不懂谋略,南阳的兵马不少,但是战斗力并不算高,不然也不至和袁绍打了那么长时间依旧打不出结。
知道那时候袁绍只是渤海太守,而袁术名为南阳太守,实际上掌握着南阳郡和大半个豫州,个人兵力相差悬殊,却能打得势均力敌,足见袁公路手下的兵是什么。
赵云快步进大营,点了个亲兵,让他们把营所有人带回陈国,连着他的信件一起全部交给乌程侯,他自等着南阳来人处置刘宠,就不亲自去陈国见乌程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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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把人和信送过去不过多停留,能尽早回来就尽早回来,万一被乌程侯扣下,那也只能被扣下。
赵子龙知道自这事儿做的不怎么地道,年轻人头一次把麻烦留给别人,写完信耳朵尖都在泛红,不过为了那些农夫着想,他们还是赶紧去他们该去的地比较。
就算是以此来显示他们人多也不至干出这种事情,简直离谱。
投降的士兵可以整编重新训练,农夫连兵都算不上,他手底下现在不带新兵,把他们编入新兵营也不现实,还是送回原籍种地去吧。
趁现在乌程侯还在,可以让乌程侯帮忙解决,等明儿乌程侯回兖州,再想找人帮忙可没这么容易。
出来的时候说的什么,各个都说身先士卒攻城略地,结可,到了战场上谁都不敢往前冲,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将给打得跪地求饶,但凡把平时抢功的力气放在打仗上,他们就不会败那么快。
尤是郭图,信誓旦旦保证兖州不会来犯,那趁他们大军出击空虚的时候攻打陈国的是谁?孙文台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隔壁牢房里,郭图听着耳边的怒骂声心里很是郁闷,他也不明为什么会搞成这,开战之前分明事事都和他预料的没有区别,怎么开战之反而那么多意外。
亲兵们训练有素,收到命令立刻行起来,短短一会儿时间,整座大营就空空也,谯郡和陈国相邻,他们连赶路的干粮都不用准备,集结到一起就能出。
赵云将棘手的麻烦们送,摆摆手让人把空下来的营帐拆了带,这才转身回城,陈王刘宠还有他的那些亲信都在城里大牢待着,怎么着也是汉室宗亲,不能放任不管。
城里的大牢,刘宠脸色铁青盯着门上挂着的铁链子,不是门锁着人出不去,他恨不得把跟他一起出来的那个废物全砍了。
陈国是他们家王爷的封国,正儿八经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封国,就是皇帝来了,也没法说他们王爷的地盘来路不正,孙坚凭什么打陈国?
郭图在心里骂骂咧咧,听到骂声之更是郁闷。
到底哪儿出题了?
孙文台出兵攻打豫州,他就不怕被天下人唾骂,被各路诸侯群起而诛之?
他们王爷想谯郡是师出有名,王爷乃是汉室宗亲,整个大汉都是老刘家的,他们王爷也是刘氏子弟,今天子被人欺凌,他们王爷那下豫州是为了汉室,小小陈国哪里能匡扶大汉,至少打下豫州才行。
那孙坚平无故,拿什么理由起兵?
眼看着牢里的情况失控,牢头赶紧跑出去找人,他们这儿难得见着那么多活人,吵吵闹闹还真不太习惯,只吵架还行,万一有哪个力大无穷把牢门给弄坏了,他们外面这些人可挡不住。
赵云从外面回来,刚进城就听手下汇报说南阳来人了,原以为来的可能是阎象或者杨弘,南阳那边戏志才不开,能四处奔波的除了那位,他能干正事的不多。
万万没想到,来的不光是个不靠谱的,还是南阳城最不靠谱的那一个。
谯县是府城,但是牢房却不大,因为豫州世族多,大部分冲突矛盾都能在宗族内部处理,涉及到家族之间的矛盾还有别的家族做调解,反正都不是官府管得了的,而平民百姓也不会犯太大的事儿,所以牢房太大也没什么用,慢慢的原本是牢房的地就改做他用了。
刘宠嗓门儿大,怒急攻心骂得整个大牢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牢里本来蹲着的地痞流氓掏掏耳朵,抖擞精神开始对骂。
虽然不知道隔壁那兄弟在骂什么,但是人都进大牢了,骂骂咧咧给谁看,就他自嗓门大咋滴?
马车外面,豫州治拱手赔笑,杨弘和阎象声气的和官署里的官员打交道,他们家主公的性子这辈子都改不了,不能指望他们家主公说话,能说话的只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