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乌程侯还能有哪个,大冷天的还这么来跑那么辛苦,也只有乌程侯喜欢两头跑。”邻居老大爷敲敲拐杖,半是埋怨半是炫耀,“我家老大在城外军营,就那么远一点儿地方,天一冷也不乐意家了,每次军中发东西都让别人捎来,真是的,自己来能冻死不成?”
旁边的年轻小伙儿笑着附和两声,借口家里晚饭做好了赶紧扭头去。
又来了又来了,四邻八舍哪个不知道家老大有出息了,应征当兵还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要不是舍不得家里的婆娘也去应征,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官府现在不收兵,想进军营也进不了。
当兵有当兵的好,不当兵有不当兵的好,留在家里过自己的小日子也不错,家老母鸡这些天下了不少蛋,给孩子留几个解解馋,好攒起来过年送去官署。
马蹄声打破了城里的寂静,大人们说着话谈们知道的各种事情,别管从哪儿听到的,二大爷家的外甥媳妇家的三妹夫在官署当差传出来的一丁点小道消息都能让们兴致勃勃说上好几天。
孙坚握紧缰绳停在官署门口,揉揉肩膀活动活动筋骨,把缰绳扔给旁边的亲兵然后利落的翻下马,本来想着过几天再城,架不住曹孟德派人来找,不想也得来。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年关,还想着提前把军中的大小事情全部安排好,到时候给曹孟德留个口信儿立刻人,只要人不在城里,曹操想拦也拦不住。
别为不知道那家伙也想溜,也不想想一州牧守能随随便便离开吗,了不要紧,兖州那么多百姓怎么办,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兖州百姓想想吧。
州牧不得,这个刺史倒没多大问题,除了们兖州,别的地方要么只有州牧要么只有刺史,有州牧在,刺史自然可有可无,为官职略小的那一个,当然能毫不心虚的撒腿就跑。
希望曹孟德不要拿主公当幌子骗城,不然们俩怕是要在官署里打一架,孙文台人称江东猛虎,打十个曹孟德都绰绰有余。
只个头也知道肯定赢。
乌程侯路带风,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来到书房,到满屋子的武将后愣了一下,一只脚停在半空中迟疑的问道,“需要把德谋、公覆们喊来吗?”
“不不不,不需要,乌程侯您快请坐。”曹仁显然已经悄悄打听过消息,到孙坚过来笑的睛只剩下一条缝,连忙站起来把这人推进去坐好,不给留任喊人的机会。
去冀州带兵打仗多辛苦,还要远离故土背井离乡,那么痛苦的事情们来承受就行,不能让进乌程侯麾下的兄弟跟着一起受罪。
这年头,像们这样友爱同僚的人不多了。
孙文台狐疑的着笑成一朵花的曹子孝,再旁边同样暗含激动的其人,要不是确定曹操不会杀灭口,甚至为这是意把骗来参加鸿门宴。
啥情况?
曹操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从桌上拿了个布兜递过去,“这是邺城送来的信,文台兄。”
一起送来的信件有两份,点明了一份给一份给孙文台,虽然好奇,却也没有私自拆别人信件的念头,有好奇心是人之常情,想知道直接问就是了,还用得着偷?
曹孟德故不在意的咂了口茶水,将书案上堆放整齐的书简弄乱再整好,然后才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文台兄,兄长在信里说了什么?”
乌程侯抖开信纸一目十行完,脸上的表情渐渐呆滞,“天子如今在邺城,主公说隐约记得我当年在洛阳皇宫的枯井里打捞出了传国玉玺,询问玉玺现在在什么地方。”
曹操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兄长不说,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曹仁凑过去兴冲冲提议,“趁现在还在乌程侯手上,先拿来给我们开开呗,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玉玺长什么样呢。”
“闭嘴,老实点儿。”曹洪一巴掌把人拍去,传国玉玺是们想就能的吗,长那么大没见过,跟谁活到现在见过了一样。
孙坚颤抖着手把信纸放下,张了张嘴艰难的说道,“我也隐约记得,当年打进洛阳的时候,似乎、好像、大概、也许的确从皇宫的枯井里打捞出来了什么东西。”
曹操:???
什么叫乎、好像、大概、也许的确从皇宫的枯井里打捞出来了什么东西?
传国玉玺那么要的东西,不当宝贝一样好好着,还能弄丢不成?
孙坚揉揉有些僵硬的脸,打了个哆嗦赶紧跑自己府上找,希望边的人足够靠谱,搬家的时候没有把玉玺弄丢,不然上哪儿找个同样的东西还给小皇帝?
不着急不着急,忘了别人肯定不能忘,要对边的人有信心,传国玉玺那么要的东西肯定会收的妥妥当当,那么大那么沉那么要命的一个盒子,总不能说丢就丢啊。
夭寿了,怎么能把那么要的东西忘的一点儿也没有,这脑子是被袁公路吃掉了吗?
曹操木着脸着孙坚跑远,神逐渐杀气腾腾。
夏侯惇和曹洪一左一右赶紧把人按住,“大哥!冷静!不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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