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大多在深山林,兖州到冀州官道畅通无阻,什样的狼群才能大远的深山林跑官道袭击路过的人?
不行不行不行,打死都不在大晚上跑出城。
他还年轻,命要。
大门外面,曹孟德面无表情的看着整装待发的孙文台,刚刚消下的火气噌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大半夜的往外跑,这混账玩意儿是不是又趁机躲清闲,年这家伙跑的快他拦住,今年休故技施。
这小子别不是小候被大人吓唬多了就真的,他家儿子不到十岁就骗不过,这小子怎还不如十岁的小孩儿。
府上的管事干活儿非常利索,很快把马牵了过来,乌程侯把包裹挂在胸前翻身上马,正要扬鞭启程,却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身后传来,“夜深露,乌程侯这是要哪儿?”
程普黄盖等人在城外军营,孙文台只带了个亲兵来,他这边人多,打起来肯定能把这混账家伙按到地上揍。
乌程侯摸摸马脖子上的鬃毛,左顾右盼看着被堵死的出,心道今天怕是走不了了,不过言语间依旧试图让曹操不要那贴心,“邺城离昌邑不算太远,年将至,兖州大小事情都需要孟德兄来处理,送东西这种小事儿我自己来就行,不劳孟德兄大驾,还是我自己吧。”
孙坚有些尴尬的看着面色不善的曹操,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包裹,“孟德兄勿怪,兹事体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亲自邺城交到主公手上更为妥,免得路上出现差池,再把东西给弄丢了。”
“文台兄练兵辛苦,这等长途跋涉的事情怎能让你亲自来做,不知文台兄信不信得过在下?”曹操上前一步,摆摆手让夏侯兄弟把这家伙突围的路堵死,嘴上说着“不知文台兄信不信得过在下”,里外却是“敢说不信任你今天就别多走一步”,威胁的意思连掩饰都不屑于,大有一言不合就群殴的架势。
哦,以乌程侯的厚脸皮,他肯定是好意思的,所以为了防止那种情况发生,还是源头上杜绝他找借溜走的可能。
官署里的官员也要过年,忙过腊月始这天,接下来什要紧事就能各自家过年了,他是兖州牧,孙文台是兖州刺史,既然谁留在昌邑都可以,为什不能让孙文台留下?
曹操幽幽看过,“你也知道年将至啊。”
年将至,正是一年到头最忙碌的候,这家伙平待在军营不帮忙也就算了,好歹人在昌邑,心里也算有个安慰,可是他在这里忙里忙外忙到脚不沾地,这家伙却找借跑邺城娇妻稚子环绕膝下,准儿明年这个候幼子都满月了,他好意思吗?
唉,他急着邺城有他的理由,他和这家伙不一样,这家伙的妻妾子女在邺城又不耽误在兖州搜罗美女生孩子,他不一样,他和夫人感情好着呢,可有在兖州搞出孩子让夫人闹心的打算。
人和人不能比,曹孟德娶媳妇有家里人安排,他娶媳妇还得自己费心,天知道夫人年嫁到孙家是怎以泪洗面,他们夫妻现在感情那好,他孙文台功不可。
这家伙年已经提前跑过一,就算是一人一次,今年也该轮到他了。
曹孟德阴沉着脸很是渗人,乌程侯再怎不乐意也只能下马,光还不算,连装传国玉玺的匣子和包裹被抢了也是敢怒不敢言。
大虎眼巴巴的看着被抢走的传国玉玺,仰天长叹感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曹孟德的模样,今年过年怕是要他留在昌邑。
伯符那小子了江东,他又在昌邑困着,夫人那边今年肯定冷清,不知道主公今年又弄出了什好吃的好玩的,家里个孩子他倒是不担心,他只心疼他自己。
眼看着他家虎崽子也到娶亲生子的年龄了,他这个爹的要是敢在外面胡来,那小子能立刻杀到昌邑来把他弄给夫人赔罪。
儿大不由爹,他惧内他自豪行了吧。
曹仁傻傻的看着乌程侯被拦下来,再看看他们家堂兄那阴沉的能滴水的脸色,后知后觉似乎明了什。
乌程侯急着离不是为了冀州送玉玺,而是趁堂兄不注意找理由离昌邑,如今已经进了腊月,他现在离,年前肯定不再来,这是躲懒失败被抓来了啊。
赶明儿兖州有要紧事儿,他就和主公说说派其他人过来,主公身边人手不够用,他主公跟前听命行事也一样。
不说别的,只这次冀州派兵平定中之乱,他就绝对比高览能干。
他曹子孝在家读书不上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书简上的之乎也认识他,翻竹简后他却认不出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什,在昌邑待了那长间后,他不光能毫无障碍的读儒家经典,官署事情太多的候他还能帮着处理件。
虽说他看过的公文还要别人新批阅,但是这放在以前简直是连都不敢,他到现在依旧不处理公文,但是他认字认全乎了,厉害着呢。
不愧是能上刺史的人,就是厉害,好在一山更比一山高,他们家堂兄更厉害,任他乌程侯再怎绞尽脑汁,也躲不过堂兄的谋算。
他们家堂兄可是把武将文臣来用的狠人,乌程侯平各郡县军营巡视,留在昌邑城的间不多,就算在这儿也经常不在城里待,根本不知道堂兄有多“丧心病狂”。
孙坚:……
臭小子欠揍。
偷懒什的在堂兄面前全都不存在,他自己鞠躬尽瘁起早贪黑,还压着别人跟他一起鞠躬尽瘁起早贪黑,乌程侯还是不要多了,实实听堂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