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不是中原,他们可不管什么礼义廉耻,到嘴的东西才是他们的,攻打凉州的城池风险太大,一不心还容易被对方反杀,但是抢周边的势力和自己相差不的邻居不一样,都是几百年的老邻居了,谁家有大事他们这些邻居比自家人都清楚,不趁他病要他命,他们得后悔半辈。
月氏挑唆不成反受其害,车师边也没好哪儿去,地方离姑臧城太远,比长安到姑臧还要远,鬼知道边为什么闲着没事插手他们的事情,大老远的跑过去打仗是吃力不讨好,架不住车师就分为前车师和后车师,派大部队过去教训他们划不来,派几个人过去搅乱他们的政局总不难。
中原人到西凉一就能认出是外来,凉州地胡汉混杂,各族人都有,会说外族语的人不在少数,挑几个能够混进车师煽风点火的人才完全不是事儿。
背后黑手解决了,马超也没有闲着,他年纪,正是缺战功的时候,父亲他们没打算再去中原施展拳脚,说是地方水太深,他们去了容易淹死,但是他年纪,不去中原闯闯实在可惜。
他也觉得可惜,中原么好的地方,怎么能不留下他马孟起的威名?
传下威名第一步,先立战功,最好是以少胜智勇双全的种,羌胡作乱正好给了他一个好机会,不怕些闹事的胡人揍到不敢吭声,他还真没脸去中原闯荡。
打仗就要生乱,尤其是凉州这种地方,只羌人的部落就有几十个,他们都是羌人,但是不的部落之间没有共的首领,不像匈奴鲜卑样有个大首领管着底下所有的部落,打羌人就要挨个儿打过来一遍儿才行。
卫觊和吕布来到姑臧城的时候,马超正带着他的骑兵单挑各路羌人部落,走在路上时不时能看到落荒而逃的羌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走的不是官道,而是贼匪横行的山野路。
原半个月能走到的路程,在层出不穷的意外之下生生走了一个半月,吕布憋屈的不行,要不是他得留下来护卫商队里个身体不甚强健的卫伯觎,他早就亲自带兵清道了。
西凉这边怎么搞的,乱成这样还好意思说他们治理的好,哪只睛看出他们治理的好了?
去的路上意外频发,到了姑臧城之后,马腾和韩遂看到来的是吕布吕温侯大喜过望,把旁边主事的河东卫氏之主忘的一干二净,立刻自来熟的拉着吕布要较量。
贾诩已经习惯两个军的不靠谱,连叹气的都没有了,任几个武出去摔跤比斗,自己艰难的撑起笑容和卫觊打机锋。
最后几天,这就是黎前的黑暗,等熬过这段日他就解放了,以后再也不用整天担心又有什么烂摊需要收拾,他梦寐以求的清闲日近在咫尺,熬过困难就是胜利。
武们的感情都是打出来的,他们不是敌对阵营,打几架就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希望两位军不要离谱的过分,好歹知道从吕布哪儿下手打听冀州牧的喜好。
贾诩心里想的好,架不住马腾和韩遂不往边想,吕布因为平日里和郭嘉斗智斗勇机灵了不少,反而从他们俩口中套出了不少消息。
卫觊来对这位在马腾韩遂手下颇受重用的文士很是忌惮,他出发之前接连收到好几封信,都是让他心贾诩贾文和,千万不要掉进坑里,西凉天高黄帝远,什么事情都只能靠他们自己,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关中边反应再快也来不及救援。
他们家主公能派出心腹爱吕温侯来和他行,可见对这人的忌惮有深。
卫觊已经做好贾诩笑里藏刀走一步挖十个坑的准备,结果等到见面才发现,这人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他主动提起各种条件,只看这人的反应,更像是想直接把凉州团巴团巴塞到他们手里。
凉州怎么说也是大汉的边境,是他贾文和的故乡,怎么感觉出了丝丝嫌弃?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卫觊警惕了好些天,直到面上的交易做完,暗地里的交易也完成,商队准备离开姑臧城回河东,贾诩依旧没有改口的意思,这才敢相信这人是真的改邪归正不给人挖坑了。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启程的时候,蝗灾来了,从关中飞过来的蝗虫铺天盖地,一下让他们想走都没法走。
凉州来就贫瘠,只靠种地生活早八百年就饿死完了,粮食主要是牛马皮毛等东西交易换来的,蝗灾发生在中原,他们这地方虽然有过,但是不见。
马腾和韩遂是打仗的好手,但是让他们来处理赈灾的事情,他们还真处理不来,整个姑臧城靠得住的只有贾诩一个。
贾文和得知他们这儿也开始闹蝗灾后前一黑,缓过来劲儿后想着今后和卫觊等人都是僚,僚有难不能不帮,关中边肯定有人赈灾,现在需要帮忙的是凉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伯觎兄不能急着走。
蝗虫飞过,百姓人心惶惶,现在回去也不安全,卫觊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派人往邺城送了封信没有回去。
贾文和盼了许久的清闲日,在有了一个踏实能干的僚之后终于看到了曙光,然而他还没高兴两天,就被从被窝里挖出来抬进了官署。
卫觊是个实在人,他自己经历过蝗灾,有处理蝗灾的经验,看到凉州官署上上下下对蝗灾束手无措很是诧异,觉得不能让他们自责下去,谁还没见过不会干的事情,学学就会了。
贾诩没想到还能这样,如果不是卫伯觎的表情过于真诚,他甚至怀疑这人是在故意针对他。
他不想知道中原边是怎么防治蝗虫的,也不想知道中原的赈灾流程是什么,真要关心的话他脑里面也能翻出来点有用的东西,问题是他不关心。
他只是想躲个懒而已,怎么就么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