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翊曹彰玩心大,听到能出去很快兴奋起来,他们俩都不太喜欢念书,别管出去是为了玩还是干活,只要能离开书院他们都高兴。
郭奕端端正正坐在旁边,倡议书传到手里后仔仔细细看完,不太明白为什么只能他们几个看,“曹二哥懂得多,怎么不让他一起看?”
他们的马车可以再加几个人,曹二哥和孙二哥不会坐不下,刚才的理由太不走心,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借口。
袁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说道,“我们年纪小,先生不会让我们干太多活,曹二哥和孙二哥比我们大,他们大概要和那些讨人厌的家伙分到一起,万一他们不同意多麻烦,不如最开始就不让他们知道。”
等到季珪师兄答应,事情板上钉钉谁来说情都改不了,到时候再让曹二哥和孙二哥知道就是。
为了能让事情顺利进行,他也是操碎了心。
郭奕认真的想了一下,感觉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耳边袁璟小公子又开始说其他的,想了一会儿便敲敲脑袋把事情抛之脑后,“我父亲说士孙先生要和他一起去青州,可能好些天都回不来。”
袁璟大吃一惊,“士孙先生走了,院子里的竹子怎么办?”
他们把竹子拔了又种回去,不好好照料的话竹子可能会死掉,揠苗助长的故事说的清清楚楚,禾苗拔了之后会枯死,竹子拔了之后肯定也会枯死,他们只会拔竹子,没有人让竹子死而复生啊。
如果士孙先生回来发现他院子里的竹子又出了问题,他们岂不是还要挨骂。
不行!不可以!
不就是种竹子的小技巧吗,他可以学,没有什么能难倒他袁小璟!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秘密,大人有大人的烦恼,原焕送走需要上学的小家伙,回到书房刚刚坐下,书案上就摆上了南阳送过来的书信。
准确点来说,是家书。
袁术那家伙关注的没有正经事情,这次的家书和上次隔了两个多月,他还以为那小子终于放弃写日记给他看,现在看来只是中场休息,歇好了还能从头开始。
原焕无奈的叹了口气,拆开信封看完里面的信,然后头疼的揉揉眉心,蠢弟弟不能一直闲着,无所事事久了更容易搞事,把人放哪儿好呢?
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到时候再说吧。
荆州南阳郡,袁术再一次亲临官署,官署里的谋士武将从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习惯只用了三天,他们家主公似乎明白整天躺在家里不能让天上下粮食,竟然开始正儿八经的和他们商量怎么处理郡县事务。
发生了什么?这还是他们那个固执己见一意孤行的主公吗?
留在宛城官署的都是袁术的亲信,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都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对他们家主公的性情了解的不能再了解,如果不是确定没有人能在宛城把他们家主公调包,他们甚至怀疑几天不见太守府的主人被人偷偷换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戏志才感受到同僚们时不时落在身上的目光,面无表情不想说话,连一贯印在脸上的笑容都不想维持,袁公路忽然勤奋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那家伙想干什么岂是他能左右的?
看看看,就知道看,再看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要能左右袁术的想法,南阳郡那么多政务还会有九成都落在他身上吗?
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琢磨刘表最近又想干什么,江夏黄祖开始屯兵防备南阳,嘴上说是防备,其实心里想什么大家都懂。
哦,不对,忘了吕温侯前几天刚到南阳,南郡和江夏郡屯兵防备情有可原,毕竟就算吕布不擅长水战,只他那个人出现在荆州境内也能吓破一群人的胆子。
戏志才手上动作不停,打开手边另一卷竹简,一目十行看完上面的内容,直接将竹简交给旁边的袁术,“大人,又有不少名士前往襄阳,刘表最近招揽那么多人,只怕很快就会出兵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