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有多穷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主公不用担心,就算袁绍那狼子野心的家伙有胆子闹事他们也丝毫不惧,论起带兵打仗,他吕奉先还真没怕过谁。
真要打起来的话,他还能顺便带手下兵马回去探个亲,袁本初在并州好几年招了不少兵马,其中应该有不少和他手下的兵沾亲带故,呵,不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吗,他也会。
原焕被他们家奉先将军脱口而出的话逗笑了,难为他能剑走偏锋想出这么个点子,“接下来可能要用兵,打的不是袁本初,而是北边胡人,袁本初在并州那么多年也算有功,等到中原安稳下来,也是时候让他回来颐性养寿了。”
吕布:……
不愧是他们家主公,不光要杀人,还要诛心。
袁绍那种野心勃勃的家伙,让他听到这话怕不是得气吐血。
好在要被气吐血的不是他,吕大将军便煞有其事的点头应是,主公说的好。
主公身边出谋划策的人那么多,不缺他这个刚入门的出主意,主公说出口的话必定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他只要听安排就是。
两个人没说太久,只是定下三日后启程回邺城就完事儿了,吕布惦记着赤兔,怕几个小的下手没轻没重被赤兔尥蹶子踢伤,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甩甩脑袋找过去。
府里耍不开,去校场的路上,袁璟好奇的看向吕布,“奉先将军,我爹说当年在长安的时候是你和伏义将军、文远将军他们一起才把我们救下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布支棱起来,须须一甩正气十足,“说起这些,那就不得不提我吕奉先如何在董卓老贼麾下卧薪尝胆的光辉过去……”
孙翊眨眨眼睛,“卧薪尝胆?”
曹彰实诚的反问道,“奉先将军不是董卓老贼的义子吗?”
郭奕也有些迟疑的开口道,“我记得我爹说过,当年好像是伏义将军把重伤的司徒大人藏在郿坞,然后才……”
“然后什么然后,听我讲。”吕大将军忽悠起小孩儿完全不打草稿,理直气壮说的跟真的一样,“你们也不想想,高伏义当年是什么官儿,本将军当年是什么官儿,没有本将军打掩护,他能藏人藏的那么顺利?”
小家伙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感觉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吕布精力旺盛,长途跋涉回来后也不急着歇息,带着几个小家伙出门,转眼间又是生龙活虎,原焕没有管他们,将人送走后继续安排回去后的事情。
关中经此一事短时间内掀不起波澜,其他地方需得放开招兵买马,他要重新整理户籍,世家大族荫蔽下的部曲奴仆都要登记造册,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短兵相接,兵马太少容易被夺权。
短时间内连续变动那么多的确有些急躁,但是现在无疑是大变的最好时机,天下未定,什么事情都能通过动兵来解决,等到过些年稳定下来,士族再次站稳脚跟,再想干什么也会束手束脚,远不如现在来的方便。
自上而下的变革远比自下而上容易,真要等到自下而上才能推动变革,流血牺牲不知道要比现在多多少,没逼到那个份儿上,他实在不想改变策略,再说了,以他的身份也没法走那一步。
真到了那一步,他自己也没办法独善其身。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车队早早准备妥当,他们来时只带了几百护卫,回时却不用遮遮掩掩,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事,路上随便拉个人过来都知道谁来了长安城,不如直接重兵护卫正大光明的离开。
此时,河内郡的偏远小城中,年轻的司马仲达神色郑重的看向对面的道人,“乌角先生,这次可有万全的把握?”
左慈干笑两声,话不敢说太满,却也没有灭自己威风,“小友莫急,老道出手,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司马懿撇撇嘴,眼神中带了几分幽怨,“先生上次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