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彦尴尬地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凌哼笑了声,转身就走了。
他路过甜品台时,一抬手,将手里那束朱丽叶玫瑰插在了摆在C位的30寸的抹茶慕斯大蛋糕上。
那是江时彦最喜欢的抹茶慕斯蛋糕,特地跟唯一蛋糕店订做的。
精美的蛋糕顿时残破不堪,和这高大上的氛围格格不入。
周清洛:“……”
楼扬:“……”
楼扬低声哀嚎:“上流社会可真刺激,我他妈的裱了快三个小时的蛋糕啊!”
周清洛看着那个被毁的蛋糕,“你裱的?”
楼扬:“……”
周清洛特别佩服这种学习能力强的孩子,真诚发问:“你不是软件工程专业的吗?干了一个月就会裱蛋糕了?”
楼扬沉默半晌,又说:“我同事裱了快三个小时的蛋糕啊!”
楼扬看了眼又在宾客中彬彬有礼的江时彦,忍不住低声说:“那个江时彦真是渣,吊了人家四年,说甩就甩了。”
“......”
周清洛看了江时彦一眼,他笑盈盈地应付宾客,似乎刚才的小插曲与他无关。
周清洛再看凋零的玫瑰和被毁了的蛋糕,幽幽叹了口气。
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诗——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
接近晚上十点,宴会才结束,宾客散尽,周清洛和楼扬收拾甜品台。
今天晚上他们的甜品台格外冷清,没人光顾,像是所有的甜点都像那个大蛋糕一般,被污染过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