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女士有些讶异,却只当谢玺说的场面话,笑着挥手转身往外走,即使心里还有些难过,却也彻底释然。
谢玺在外面又等了一分钟,才重新走了进去。
他推门过去时,应书辛正背对着他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等谢玺绕过来时,他已经重新坐直身体,面无表情望着谢玺,依然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谢玺在他对面落座,望着应书辛的模样,却是笑了,但不同情他:“相信翁女士这些年的经历你也知道了,应特助,不知你听完有什么想法?”
应书辛扯了下嘴角:“谢先生,你不用劝我了。你废了这么多功夫找来翁女士想劝服我,但我还是那句话,谢总是无辜的,当年的事都是我一念之差因为嫉妒你舅舅才生出害他的心思。”
谢玺摇头:“你错了。”
应书辛皱眉:“什么?我哪里错了?”
谢玺道:“我没有千辛万苦找到的翁女士,反而是翁女士从网上知道了你的事,这次专门跟着老板来J市顺便想打听你的事。而我刚好遇到了翁女士,这才带她过来见你一面。”
应书辛没说话,但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攥紧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谢玺没阻止他,却在应书辛转身的时候:“冯涛一家的事你应该也感觉到什么,我认识的有能摸骨看相的,你就不好奇我们从翁女士的面相上看出了什么吗?”
应书辛没回身,却也没继续走。
谢玺道:“你的那个说法大概也只有你自己会信,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想当然的替别人决定了一切,反而害人害己。翁女士过去遭受的一切,有你一半的功劳。”
“你胡说!”应书辛骤然转身,情绪有些激动,但想到翁女士先前平静描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却颓败追回来,抬起手捂住脸,“我以为她能过得很好的,我以为……”
“那只是你以为。”谢玺打断他,“看到翁女士的面相后,我们去查了查,还真的证明了我们的猜测。你不好奇,我们查到了什么吗?”
应书辛痛苦的表情一顿:“什么?”
谢玺从一旁拿出一份档案,慢慢推了过去:“当年谢金荣不只是资助了你一人,还资助了很多人,而你是其中最优秀的,所以也就成了他极力控制为他卖命的对象。而刚好,你极为想报恩,也就真的陷阱了谢金荣设计的陷阱里。可很快,却出现了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就是翁女士,你们成了恋人。你逐渐不愿替谢金荣干那些坏事,生出迟疑,你从小失去了一个家,渴望拥有一个家。而这个人出现了,你迟疑了,你怕自己现在做的一切会毁了你自己,也毁了即将唾手可得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