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看都没看那条带子,只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良久,忽然不可思议般笑了一声:“江郎,我真是不明白。叶师弟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一次又一次选他?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受了伤,他连看也不看你。他对你一点情欲都没有,你跟他在一起,他能满足你吗?”
我从未听过他口出如此辱人之语,泪水未尽,面皮已涨得通红。萧越神色更是骇人,衣袖一振,将我推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江郎,早先我们情好时,我见你低头奉茶,心中好生欢喜,想你以后到我父母眼前,也是这般温柔似水,他们必定都满意之极,如我一般怜惜你。不想叶疏只消小指头一动,一切都化为幻梦。江郎,我也知道我待你好,为什么在你心中,我永远都比不上他?”
我见他面上柔情尽去,大有狂态,竟似换了一个人般。从前他提及叶疏在我心中地位,只是消沉自伤,甚至退避三舍,如何有这般你死我活之意?听他提及父母云云,简直将我视作了他的妻子。一时又是畏惧,又是伤怀,在他笼罩我的一团浓郁黑影中抬起头来,哽咽道:“大师兄,千错万错,都是我对你不住。可是我……我与叶疏已有婚约……”
萧越眉眼中原本充满戾气,闻言竟哑哑一笑,缓缓跪蹲在我身前,手背若即若离地触碰我面颊:“江郎,你坐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时候,想过和他有婚约吗?”
我此刻对他怕得厉害,一被他碰到,止不住地便往旁边躲去。何曾想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他,只见他眸中霎时变得通红,一把将我推在冰冷的地上,不由分说压了上来,将我衣衫嚓地一声撕开,自己撩开内袍,便强行向我体内顶入。
我被他粗暴地一推,背心疼痛欲裂,泪水立刻涌了出来。只觉他那火热之物已硬梆梆地顶到我穴口,惊惧之下,立刻挣扎起来,双手极力扑打,两脚急蹬地面,极力要从他身下逃脱出来。
萧越全身灵压尽数释出,压制得我透不过气来。我如溺水之人头顶被人深按,全身渐渐失去力气,双腿蹬动越来越慢,手也疲软下来。其时再无别法,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本能地去抓他眼珠。
原本以我这毫无章法地一抓,决计碰不到他半点皮肉。但萧越此时全然失去理智,人又离我极近,眼皮上竟被我抓出长长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珠顿时沁出。
我见他一只眼睛立刻盈满了血,顺着睫毛滴落,惊骇之下,又哭了出来。
萧越冷笑一声,灵息一挥,地上那条锦带直直飞来,将我双手紧紧缠缚在一起。与此同时,我腕上红光大闪,却是长相思忽作嗡鸣之声。
萧越更不多言,单手将我缚在一起的手腕压在头顶,膝盖顶开我无力并拢的腿,腰身缓缓耸落,阳物如楔子般朝我体内钉入。
他声音也阴沉之极,擦着我耳垂响起:“江郎,叶师弟在找你,是不是?接啊,让他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漂亮不漂亮?”
我手腕被缚得几乎断裂,闻言双眼尽是泪水,朝他哀求地摇了摇头。
萧越低头俯视我,血珠直落在我脸上、唇上:“江郎,你再放弃我,我就……”
忽然之间,他狠戾疯狂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一丝令人哀怜的痛意。
只听他颤抖道:“……不要放弃我。我只有你了……”
我哀哀抬眼与他对视,只觉体内一阵怪异之感,腔道中那久未张开的肉环,竟在他一插之下,全数绽开了。
我先前与他那般浓情蜜意时,这东西一次也不曾出现过。从前它显象也极为不易,须不断爱抚亲吻,使我欲念大盛,方能一现。谁曾想在这般境况下,竟被萧越一下插到了那肉腔最深处,简直匪夷所思之极。
我两次被人操进这个地方,都是淫水充盈,内里湿泞一片,遂只当是某个情欲之核,令我与交欢之人皆能得极乐。然而今日被萧越强行进入,未得到半分抚慰,穴中更不曾有一丝一毫湿润,才知此物并非与我情欲相连,而是一件独立生长的异物。但被他这么硬生生地一顶,自也痛苦不堪,想到他并不怜悯我的泪水,只死死咬着嘴唇去瞪他。
萧越原本双眼血红,大失常态,一破开我体内那肉环,动作陡然停下,面上种种暴虐一扫而空。我从下望去,只见他脸色极为奇怪,三分后悔之中,竟仿佛还带着七分后怕。
我与他目光相对,见他整个人的狂乱之意如退潮般平定下来,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带血的眼睛窒息一般注视着我,嘶声唤道:“江郎。”
我片刻之前还对他又恨又怕,此时与他相望,只觉心碎欲裂,哭道:“你这么对我,我……我再也……”
萧越仿佛生怕听到我接下来的赌咒之语,立刻俯下头来,吻住我嘴唇。唇舌相交之际,我只觉眼中发烫,身上发颤,从前与他吻过十次百次,皆不如这一吻深入魂魄。我心中余恨未消,吻了片刻,便狠狠往他唇上咬去。萧越被我咬了几口,鼻息滚热,吻得更加动情,原本停在我身体里的阳物,也随之一进一出地操干起来。
我穴内本来干涩无比,给他插了几下,快感急涌而来。那肉环兴奋得几乎炸开。底下那湿软的内囊,几乎不是去包裹他,而是去舔他,咬着他。萧越闷哼两声,腰身往前一挺,送得更加深了。
我与他数度鱼水之欢,身体对他极度熟悉,不过片刻,腔道里便被他磨得透湿,抽动时也逐渐湿软柔滑,不再令我疼痛。我恼恨自己,又抗拒不了他,只觉身体被他干得不断向前耸动,一时满脸都是泪水,不想让他看见,于是别开脸去。
萧越这次比之前每一次都干得更狠,龟头已深抵在我肉腔尽处,此时却低下头来,双手扶正我的脸,不断吻着我的眼泪。又极沙哑地在我耳边重复道:“江郎,对不起。对不起。”
他每说一句,便往我身体里挺入一次,让我那条紧而小的肉腔将他再次深吸。这三个字如同咒语般在我耳腔里回鸣,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快,我的心仿佛也被他施了幻术,虽则泪水满面,气息已经全乱,双腿也难耐地蜷曲起来。灵息极力荡动之时,我在他身下,如同一点微尘飘散在狂风暴雨中,本能地便去抓住眼前之物。其时阴精将射,意识全然不明,直到在最后献祭般的高潮中,才发现自己双臂已下意识搂住了萧越的头颈,手腕上那锦带犹自缚得紧紧的,在他脑后无力地交结在一起。
我体内那肉腔深处与人灵息接壤,有回波助潮之力。萧越最后几下将我干透,浑身剧颤之下,一阵火焰般的巨大灵意倏然从他身上升起,弥漫整座大殿。那阵法亦是光焰大涨,直冲殿顶。
我全身湿淋淋的,脑中一片混沌,只觉腹中那气团又开始徐徐蠕动,如蚌贝般向外伸出软足,在软泥中不断翻觅着什么。其时也已无力思考,迷迷蒙蒙向萧越望去,却看不清楚他脸上神情。只觉他就着我艰难搂着他的姿势,从我身体里缓缓退出,又无比贪恋地吻我面颊,手也在我身上爱抚个不住。
我微弱道:“手……”
萧越才如梦方醒,急忙将手一拨,那锦带立刻松脱下来,我手腕被捆得太久,一时却动不得。
萧越这才坐起身来,替我整理好破破烂烂的衣袍,又将我双手拉了过去,疼惜地揉着我满是红痕的手腕。我浑身无力,夺了好几下,才将手夺了回来,自己抚着伤处。但见他满脸失望之色,眼皮上老大一块血痂,嘴唇也又红又肿,又有些于心不忍。迟疑许久,才背身对他道:“……你的眼睛。”
萧越全身一颤,嘴唇开合几次,才发出声音来:“是我太冲动了。江郎就是把我抓瞎了,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