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伟的人押送了礼物回来,牛羊都是用来做喜宴的,还在附近的村落里收购肥猪。
铁青也单独给肖伟准备了人参灵芝啥的,凑成一份丰厚的私人礼物,请六皇子带回去给皇帝。
这一点,让六皇子最为满意。
他来一趟,不止是给熹哥儿当娘家人送嫁的,还要看看肖伟的态度,这是他父皇给他的任务。
皇上毕竟是担心,东北气候不好,肖伟身体也不好,打了胜仗也怕他油尽灯枯,另外就是看看肖伟是不是有野心。
这兵权可不能旁落。
还有就是暗查一下,他的那几位皇兄,是不是都在拉拢肖伟这个镇北侯,东北大营的大将军。
但是就他看来,几个兄长的确是动了心,还动了手,但是肖伟可没那个意思,并且肖伟很是生气。
他也挺生气的,觉得兄长们太不是个东西了!
哪儿有这样强抢人回去的?又不是土匪恶霸。
尤其是肖姑姑,说是要个上门女婿,要是皇子都给老肖家当上门女婿了,那皇室尊严何在?
幸好,说这话的是肖姑姑,而且肖姑姑是女户,人家要个上门女婿,太理所当然啦!
婚礼还差三天的时候,熹哥儿已经不出门了,每日睡得好,吃得饱,争取把自己养的精神一些。
笑哥儿抱着个小肚子,每天也就跟熹哥儿看看热闹,他俩一个孕夫一个预备夫郎,倒是挺闲的,也不用动啥针线。
最多是拿着丝线打个络子,缀上一方玉佩。
熹哥儿打的络子,够肖伟不重样的戴一年的了。
且各个都很漂亮,素雅的,艳丽的,比比皆是。
笑哥儿也给铁青打了几个络子,花样不多,聊胜于无。
“明天就嫁人啦!”笑哥儿看着熹哥儿在做准备。
“是啊,明天过后,你就该喊我哥夫了。”熹哥儿红着脸点儿看着笑夫郎:“明年就能看到你的孩子了。”
“可不是么。”笑哥儿忍不住笑,还伸手摸了摸肚皮:“我终于看到我哥成亲了。”
“这么高兴地啊!”熹哥儿发现,自己欢喜不是啥事儿,笑夫郎还这么欢喜。
“以前做梦梦到我哥,我总是哭醒,又不敢让爹娘知道。”笑夫郎笑了笑:“后来的日子过得艰苦,但是再苦,也没忘了每年给我哥做一双袜子,虽然最后都是送到了坟前去……说那个晦气,甭提了,熹哥儿,你以后可要好好的,早早地生个娃儿,我哥对你好,比啥都强!你家的糟心事儿,咱们这里也看不见,天高皇帝远,我哥说了,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啦。”
“嗯,不说了。”熹哥儿低头:“我会好好的跟肖大哥过日子。”
婚事不用他们张罗操心,但是偏席的这一天,也就是正日子的前一天,老肖家还是摆了二十张桌子,偏席的这一天,其实就是正日子的一个演练。
其实喜宴摇摆三天,头一天预备席面儿,只是宴请一些厨子以及帮工吃饭。
第二天就是偏席,请的是来帮忙的人手和远路赶来的亲朋好友,这一点很重要。
不过偏席去吃饭的基本上都是六皇子他们带去的人手,当然,六皇子这些娘家人没去,但是手下可以去啊!
榆树村的人,倒是想帮忙来着,可人家用不上。
但是这一天,熹哥儿的嫁妆运进了老肖家,将后院塞了个满满当当,基本上没地方晒嫁妆了,只好朗读了一下嫁妆清单。
不愧是皇帝家的哥儿,嫁妆清单好长一熘儿不说,好多东西都是有听没有懂。
而且因为嫁妆清单太长了,按照规矩,老肖头儿跟老肖婶子是要束手严肃的聆听的,但是外头太冷了,老两口儿最后是坐在屋里的火炕上,听着人站在门外头,一顿念叨,基本上啥都没记住,光知道儿夫郎嫁妆丰厚,估计白养他们全家三辈子,都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