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惊恐地发现,孩子眼中慢慢的聚起了水汽,这是要哭得意思啊!
小海一看孩子瘪嘴,就知道要不好!
可无奈的是,他们俩都不会哄孩子。
笑哥儿正在跟孩子玩儿呢,结果就发现有人进来了。
两个陌生人。
“你们是谁?”笑哥儿皱眉,倒是没害怕。
“在下温恪,温思彪,这是小海,我们是昨天入住客院的客人,前来拜访一下,您是笑夫郎?”温恪赶紧温和的道:“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我不害怕。”笑哥儿上前,将山哥儿抱了起来,顺手拿走了温恪手里的水晶玻璃球:“这是我家我怕啥?真有心怀不轨的人来了,我一嗓子喊出去,不说来个千军万马,几百人还是可以的,到时候打的连你娘都认不出来你!”
笑哥儿说的不客气,却也是大实话。
他之所以这么不客气,是因为他们昨天同样对铁青不客气。
别看平时喜气洋洋的样子,笑哥儿记仇着呢。
温恪没有生气:“那是,这里是榆树村,此地又是你们家,是我们唐突了。”
他这样笑的和气,笑哥儿也不能真的对他怎么破马张飞,只好将孩子和学步车一起放到了院子里:“进来吧!”
小海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当家夫郎。
笑哥儿穿着的是家常的打扮,既没有多豪华,也没有多隆重,仿佛来的是一位贵客,然后就没有啥了。
没有诚惶诚恐,也没有乡下夫郎的短视和局促。
平静的就像是面对普通人一样,这让以才智着称的温恪,有些像是回到了过去,他还是个聪明的小秀才的时候。
俩人进了来,温恪还好,小海拎了两个礼盒,放到了院子里的台阶上,跟几个花盆放到了一起,没进屋里头是为了避嫌。
“这是我们国公爷从京中带来的点心师傅做的点心,是京中的风味,给笑夫郎尝尝鲜。”小海这孩子讨人喜欢啊,一笑一说话,还趁机看了一眼山哥儿。
山哥儿在学步车里头,看着小海也笑了笑。
这娃儿大胆的时候,是真的大胆,这会儿又满地跑了。
小海看着那小车子好玩儿,孩子更好玩儿,就不由得跟小小的山哥儿玩到了一起去。
温恪这次来,穿的很低调,也不是头戴玉冠,脚踩官靴的样子了。
他穿了件宝蓝色打底的长袍,料子是江南织造新供的缎子,衣摆下绣着四君子花样儿,虽然依然羸弱,但是给人的感觉不再是高不可攀的架势,而是平易近人的样子。
如此这般,才不让笑哥儿反感。
笑哥儿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点心盒子,里头是一盒子少见的龙须酥,一盒荷花酥:“这个好吃。”
他拿了龙须酥吃了一口:“你也吃吧,我看孩子,没时间烧茶,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进屋里去自己倒一杯出来喝。”
“那我不客气了。”温恪进了堂屋,拿了两个杯子一壶茶水出来:“您也喝一点,这点心有点干。”
“行!”笑哥儿拿了一个杯子,俩人坐在走廊下的台阶上,正好赶上元夫郎进来,他拎了一壶热奶茶。
“热奶茶,要不要?”他举了举手里头的奶茶壶。
“要!”有奶茶喝,谁还喝苦了吧唧的茶叶水啊?
笑哥儿顿时就决定换奶茶了。
只是温恪还是喝茶,他不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