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缩了脖子,刚才还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热情瞬间消减大半,脸也跟着红了。
他不会双人滑。
再说,就算他会,花滑的技术还需要阮宵带,说不定比赛时就拉垮。
在周牧野有些傲慢的视线下,陈墨没什么底气道:“不能……”
陈墨说完。
周牧野打量他片刻,轻扯了下唇角,缓缓吐出两个字:“我能。”
陈墨:“……”
再迟钝,也感受到了来自强者的碾压。
话外之意,只要有周牧野在,阮宵的事就叫他别操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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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野正要出门,见陈墨自闭一样地缩在门边,似乎被严重打击到了。
某人忽而良心发现,意识到刚才说话有些过分。
“喂。”周牧野敷衍式的冒出一声。
将没来得及装进口袋的护手霜递过去,轻甩了甩,问:“要吗?借你。”
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善意和关怀,试图做出点补救。
“……”
陈墨瞄了眼那管深蓝色的手霜,上面写着“深海迷兰”,有股淡淡的清新兰花香气。
他偏过脑袋抵在门上,摇了摇头,沮丧地表示自己不需要。
在经历过世间险恶后,萨摩耶今天怕是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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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野双手抄着兜,走进3号滑冰室内。
阮宵已经换上鞋上冰了,见周牧野出现,刹不住车地扑到栏杆边缘,双手撑着护栏,冲周牧野道:“阿野,你去哪儿了?我回来后都没找到你。”
周牧野步伐闲散地走到场边,站定,漆黑眼眸扫视阮宵两眼,声音懒懒的很欠:“上个厕所都得报备?太严了吧这位?”
阮宵愣了一下,接着赶紧摆手解释:“不是不是,阿野,我就是随便问问……”
周牧野却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轻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还没娶回家就这样,哪天真上户口本,是不是得二十四小时向你报备行程,少问候一句就得夺命连环call?”
阮宵脸色腾的一下爆红,脑袋晕沉沉,屏住气息不动了。
什么娶回家,上户口本的……
阿野故意的,绝对是在调戏他!
阮宵正脸红心跳地不知道说什么。
周牧野煞有其事地“啧”了一声,低睫,略显困扰道:“我妻管严,遇到你这样的可太容易挨欺负了。”
“…………”
阮宵受不了他了!心脏高频率运作下几乎要爆炸。
阮宵身体前倾,双手一把周牧野的衣领,把人扯过来,大喊一声:“阿野你够了!”
两人隔着冰场边缘的围墙,距离一下子失控地拉近,唇几乎怼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