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东西的一旁,俨然正站着青年模样的沈铎。

朦胧的灯光之下,沈铎双目通红,从眼尾到下颌,尽数攀爬着若隐若现的妖纹。

他手中一柄沾满了厚厚血痂的长剑,身上的黑衣也早已被血水浸透,面无表情的割掉脚下人头颅,而后熟练的剜去双眼,将头颅挂上城门。

原本便十分宽敞的城楼不过片刻便密密麻麻挂上了人头,像寻常人家风干的腊肉一般随风而动,血水蔓延,染红了大片的雪地。

沈铎照模照样的处理完所有人,丢开最后一具尸体,从怀里取出手帕,将剑身擦理干净。

脸上的妖纹缓缓褪去,他飞快的整理好自己,回到客栈窗前。

宋衔之被他施了咒,沈铎掀开窗,见人并没有苏醒过的迹象。

进去之前,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不对,也没有留下味道,这才小心翼翼地翻了去。

床上的人睡得正香,颜色粉嫩的淳瓣微微勾着,面色红润,应当是个好梦。

沈铎原本还残留着戾气的双眼瞬间柔和下去,里面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贪恋。

微凉的手指按在暖热的淳瓣上,沈铎摩挲片刻,又坏心眼的用了些力气,将之挤开了一条缝。

似乎觉得不太舒服,睡梦中的师兄皱了皱眉,原本紧紧封闭的突然松开。

沈铎一时不备,没掌控好力气,指腹便顺利地丫了进去。

触感让他脊背一僵,眼里退下的红又疯狂的漫了上来,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他细尝的手纸在里面泛搅起来,安了安。

宋衔之眉头皱的更深,想要将zui里作乱的东西顶出去,却偏偏适得其反,惹来的更粗暴的对待。

沈铎着了魔一般,直到师兄受不住的咳了几声,他才大梦初醒般,慌乱的收回了手。

冬夜冷的刺骨,他却浑身滚烫。

周围静的只能听见师兄再次平稳的呼吸声,和自己动如擂鼓的心跳。

站在原地傻傻的冷静了好久,沈铎才渐渐缓过神来,摸索着在宋衔之唇角落下一刎,捏了个法决,重新变回了小孩模样,钻进了温暖又香气馥郁的怀抱里。

宋衔之感受到动静,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将人更好的纳入了怀里。

沈铎揽着人的腰,睁着眼又盯着看了许久许久,最后才笑了一下,闭上了眼。

第二日,临近正午,宋衔之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冬季的阳光淡薄,暖融融的照在身上,楼下人声嘈杂。

宋衔之抻了个懒腰,只觉昨天晚上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坦,一梦到天亮,就是好像……忘了点什么……

他记得自己给多多擦脸来着,然后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想到这里,昨天的记忆才略有迟钝的浮现在脑海里。

宋衔之脸色一变,连忙翻身下床。

沈铎在这时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抱着他的手揉眼睛:“师兄要去要去哪里?”

宋衔之草草给他掖了下被子,拍拍头,敷衍道:“下去给多多买饭。”

然后便出了门。

沈铎不言,就那么乖乖坐在热乎乎的被窝里,看着师兄风风火火的走,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又满脸震惊的回来。

沈铎当下了然,颇有些恶劣的开口,语气无辜:“师兄,多多的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