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这一趟,沈铎身上的气息整个都变了,用原文的话来说就是有些煞气逼人,好像浑身上下都涌动着肃杀之气。
连宋衔之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不过这压迫感并没有持续太久,沈铎一看见他,就立马化身成了小太阳花,变的暖烘烘、喜洋洋的。
“师兄,如何处置它?”
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宋衔之将手中的外衫递进沈铎手里,低头检查大鱼的情况。
这鱼虽浑身赤红,但仔细看,却又鳞片细腻流光溢彩,模样生的像鲤鱼,一双眼睛鼓鼓的。
有点……丑……
大鱼飙着眼泪,一只眼睛朝上,盯着宋衔之滴溜溜的转,像是看的入迷了,也不叫痛了。
沈铎脸一黑,挥起拳头:“再看,眼珠子别想要了。”
宋衔之:“……”
大鱼:“哇啊哇哇!”
它被吓得流下几滴清透的泪水,只是这泪落下时,竟变成了色泽温软的玉石。
宋衔之脸色微变,俯身将地上的玉石捡起来,和其与辛居上的玉佩做对比,果然发现质地是一样的。
而那大鱼见了玉佩,明显变得焦急起来,拍了拍尾巴。
宋衔之蹲下身子,准备跟他谈谈。
然而一蹲下来,才发现自己正对着不是眼睛,而是这鱼的大嘴,黑咚咚的,瞧着比他头还大。于是又颇为尴尬的站了起来,对着鱼眼道:“你认识辛居上吧。”
大鱼听得懂他的话,拍了拍尾巴以作回应。
宋衔之又问:“他没事,但若我问你的,你不是说实话,我就不能保证了。”
大鱼忙不迭应。
看来,辛居上对它来说似乎尤为重要。
于是宋衔之也不废话,直切要题地问:“近些日,鼎新城中有多人死于非命,你可知道是谁干的?”
大鱼闻言,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拍了下尾巴。
意思是知道。
“那是不是你?”
大鱼立马激动的拍了两下,意思是不是。
宋衔之心中有了些思量,但并没有发表意见。
这横公鱼虽是太古遗种,却修为很浅,还不能化出人形,只能等他夜间化人,在做详细的询问了。
宋衔之将手中的玉放回大鱼身边,起身时,沈铎难得的没有贴上来,而是现在一旁烘干了自己,穿上衣服,才磨蹭过来。
宋衔之拍开他乱摸的爪子,就地扫出一片空地,生上了火。
方才沈铎捉横公鱼时,震出了很多小野鱼,现在水面平静下来,鱼都翻着白肚飘了上来,瞧着又大又肥,不吃可是有点可惜了。
火生的旺,没一会儿就将鱼烤的滋滋泛油光,香味漫出来,让人垂涎欲滴。
等烤的焦嫩发黄的时候,辅以宋衔之自带的佐料,味道和烧烤摊上的没什么差别。
沈铎趴在宋衔之肩膀上,不停的吸鼻子,不停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