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接过月淮的书包,空着的那只手牵住他,唇角讥笑,“那看来还要多谢季董的。”
说出来的话要多嘲讽就有多嘲讽。
孟庭急了,快走两步,张大手臂拦住两人,“月淮,你不能走,你走了雪儿怎么办?他她需要输血!你这样是要害死她。”
她知道周家他们惹不起,可是她只有雪儿一个丫头,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
季左崇脸色一沉,“孟庭,给我回来。”
孟庭使劲摇头,“不,我不回去,我要救雪儿。”
季左崇下意识看了宴忱一眼,见他脸色突然变冷,心中一颤,快走过去把孟庭拉回来,“你疯了?没看到谁在这里?清雪的病我想别的方法,你别找事。”
孟庭的胳膊被季左崇抓得生疼,她一边用手使劲拍打着他,想让他放开自己,一边崩溃大叫。
“想办法?你能想到什么办法?你难道不知道熊猫血有多难找吗?”
如果好找,他们还何必费心思找到月淮,养着他,让他来当移动血库!
这个该死的贱种!吃着月家的,喝着月家的,他们把他从山沟沟接过到大城市,为什么他这么恶毒,明明有血,却不救她的女儿。
宴忱脸上已经没了笑,那双多情到令人止不住心动的桃花眸里覆着冷寒的冰霜。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娑着月淮的手腕,望着孟庭,“说到熊猫血,我们确实应该算一笔帐。”
季左崇下意识地挺直背,清咳一声,“先生,什么帐?”
“据我所知,我家小孩一个月给季小姐献两次血,每次200毫升,一年下来,应该有五千毫升。按熊猫血的市价,一百毫升十万,一共四千八百万,四舍五入,五千万。季董,付钱吧。”
季左崇的脸瞬间变得难看。
陈清荷崩溃尖叫,“五千万?你抢钱吗?”
就算他们季家有钱,五千万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顶得上她大半辈子的私房钱了。
宴忱眸色沉沉,笑容彬彬有礼,“季老夫人不想掏钱也可以,等着收律师通知书吧。”
陈清荷气得嘴唇直颤,“好,我等着。献血是他自己愿意的,我看你有什么办法。”
季左崇突然道:“我现在就让人转钱。”
陈清荷崩溃,“左崇,你疯了?”
季左崇平常很听陈清荷的话,现在却完全不理会她的阻挠,直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转钱。
三分钟后,月淮的手机传来信息的提示音,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多了一条信息,信息内容是银行入帐通知。
看着上面显示的五千万数额,他眸色敛了敛。
宴忱满意点头,“多谢季董,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月淮他们一离开,病房里就炸开了锅。
陈清荷不停地质问季左崇为什么要给月淮转钱。
季左崇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妈,你还不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吗?”
陈清荷皱眉,“他是谁?不是周扬的朋友吗?”
季左崇沉声,“如果我没看错,他应该是宴四少。”
季清雪还在因为宴忱羞辱她的事在生气,下意识追问,“宴四少,那是谁?”
慕亦琛的脸色陡然难看,“伯父,你说的是帝都第一世家宴家的那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