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泽迟疑了一下,正打算站起来,却被台上的宴忱打断。
宴忱漫不经心的,“方会长,小孩子都怕生,你想见,之后有的是机会。”
方会长一想也是,笑着点了下头,“是我太急了,那我们继续下一幅吧。”
接下来的作品是月意泽的油画。
他画的是肖像,而画里的人物赫然是霍南州。
见霍南州看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天在教室的时候,突然有了画作的灵感,所以用你作主角,南州你不会介意吧。”
霍南州扫了自己的画像一眼,冷淡,“不介意。”
如果是之前,他或许真的不介意,但现在不一样了,有月淮的作品珠玉在前,月意泽的画就像鸡肋。
他的肖像,却拿了个低分,这让他多少不舒服。
霍夫人也是同样的心思,甚至目光冰冷的看了月意泽一眼。
月意泽画南州,如果拿个高分,她当然不介意。但如果拿了个低分,那就连带着影响了南州的名声。
这让她非常不能忍。
其实月意泽的画不差,他从小学油画,有功底,肯吃苦,也有灵气。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是油画组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但是在月淮那幅画的衬托下,他的油就如同小学生和大学生的对比,让人觉得乏味。
几个评委都给了一个不低不高的分数,而宴忱一如继往,只给了十分的低分。
最后月意泽的得分是72分。
勉强只能算中等。
月意泽的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72分。
只有72分。
和月淮比,整整差了26分。
这26分如同巴掌,呼在脸上,让他除了难堪,还是难堪。
太难堪了。
接下来的几幅作品,月意泽都没有心思去看,心里又酸又涩又难受。
直到接二连三的惊呼响起,他才回神,抬头朝台上看去,随后一惊。
“南州,这不是你的画吗?”
台上展示的竟然是和霍南州一样风格的写意画,而且内容也类似,都是孤影寒舟,大片的留白。
如果硬要说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现在台上展示的这幅,好像更好看一些,看着那画,就有一种让人心生寂寥的感觉。
霍南州冷笑一声,“有意思。”
他的那幅画也不是自己的灵感,而是从家里的一本古画册里看到的,当时看着那幅画,悲从中来,就仿了一幅一样的。
其实也不算仿,只是味道有那么一点相似。
可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和他画出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