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物理题。
月淮一边讲,一边给她讲公式。
江照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为什么都叫爹,儿子和女儿的待遇却这么不同?他就要自己看,轮到阮苏苏就亲自讲。
他好嫉妒。
月淮给阮苏苏讲完,偏头看见江照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头痛揉眉。
“哪一道不懂?”
江照指,“这道,这道,还有这道。”
好吧,其实他全不懂,但是不敢说出来,害怕他爹翻脸。
月淮眉心跳了跳,直接道:“你去从幼儿园重读吧。”
江照:“……”
他表示受到了伤害。
阮苏苏看着江照挫败的模样,偷偷捂嘴笑,先给月淮塞了一盒饼干,“月皇,这是我自己做的,不是特别甜,你尝尝。江哥,你过来,这题我懂,我给你讲。”
江照觑了一眼月淮的脸色,非常聪明地把凳子挪到了阮苏苏旁边,听她讲题。
月淮拿着饼干吃了一块。
确实不太甜,放了红枣,淡淡的,很好吃。
他没吃完,吃了两块,就把盖子盖上了,放进了书包里。
任应超惊讶地发现五班的同学变了,不但求知若渴,每天课间还会认真作题,有不懂的还会找他问,就连课堂上提问的人也多了。
他对这种学习风气很满意。
放学后,月淮来到了校门口。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宴忱穿着高领墨色毛衣,下身一条深色的牛仔裤,斜倚在车门上,右腿微屈,动作漫不经心的,却矜贵俊美的令人不敢逼视。
看见月淮,他快步走过来,一边提过他的书包,一边将提前准备的小零食给他。“淮淮,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垫垫,爷爷和白爷爷要等会才过来。”
宴老爷子身上的毒解了,身体健复了不少,之前因为生病,他没有办法出远门,就一直在帝都呆着,现在身体一好,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沪市,打算在这里玩两天。
白老爷子也想来沪市,两人就约到了一起,说好了等沪市以后和月淮吃饭。
月淮随意地把零食揣进外套口袋,眉眼懒倦,“不饿。”
“那上车,我带你去餐厅。”
月淮淡淡,“不急,等我妹。”顿了顿,“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带着苏郁。”
顾云澜上下午班,晚上不在家,他就打算带顾苏郁一起去吃饭。
宴忱揉了揉月淮的头顶,“当然不介意,要不要我过去接她?”
月淮摇头,“不必。”
他和苏郁说好了在校门口见。
等了十分钟,顾苏郁才出现,她清丽的小脸板得平平的,衣襟微乱。
月淮脸色陡然一沉,“苏郁,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