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半靠在床头,怀里抱着抱枕,瓷白的手腕搭在上面,灯光下,惊心魂魄的美。
身上睡衣的扣子扣得紧紧的,只露出修长白瓷的脖颈,线条优美,仿佛上等的玉器。
听到宴忱的话,他抬头,恹耷耷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
“哥哥,你今年到底多大?”
宴忱勾唇,桃花眸里笑意浓得要命,“淮淮连哥哥多大都不知道吗?马上二十八。”
月淮点头,“才二十八吗?我以为你今年八十二。”
唠叨的水平和他爷爷有一拼。
宴忱好气又好笑,走过去,双手撑在床上,倾身看他,“遗产还没到手,就嫌弃哥哥了?嗯?”
尾音上扬,勾子一样,撩人的要命。
月淮觉得有点燥,莫名地想起昨晚男人凑近的模样。
当时挨得那么近,他以为他会亲他。
更燥了。
他冷哼一声,把IPAD扔到一边,“不要了,你给别人吧。”
他银行卡的存款拿出来吓死他,那点遗产,他看不上。
宴忱见月淮恼了,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哄小孩一样。
“好好好,哥哥错了,不说了,行了吧?”
月淮突然又想笑,心里像吃了糖一样,莫名的有点甜。
他懒耷耷地扫了宴忱一眼,“叫爸爸,爸爸原谅你。”
宴忱:“……”
他怕不是把淮淮给惯坏了吧。
他捏着月淮的一绺头发,报复性的扯了扯,看他吃痛皱眉,又心疼地放开。
“你这个喜欢当爸的爱好什么时候改一改?”
不可能叫爸爸,这辈子都不可能。
媳妇嘛,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月淮遗憾地啧了一声。
看来骗不到一个大儿子了。
宴忱去换了衣服,又回到床上,关熄灯后,将月淮搂进怀里,性感薄唇在他额角轻轻烙下。
“好了,晚安。”
刚刚洗过澡,男人的唇微微的凉,像果冻一样舒服。
月淮耳垂莫名地有点热,男人身上好闻的气味不停地往他鼻尖窜,让他心烦意乱。
他抿了下唇角,轻踢了男人一下,“睡不着。”
宴忱无奈,“小祖宗,都十二点了,你明天不想上学了?”
月淮绯色的唇瓣轻轻一掀,傲得不行,“请假了,老任说我想请多久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