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语速飞快,“应该是太累了,刚刚给邢宇把手术做完,人就倒了。”
宴忱单手把月淮抱进怀里,寒声吩咐跟进来的程墨,“帮我把淮淮抱到房间。”
月淮的脸太白了,额上冷汗涔涔,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程墨一抱他,他仿佛感受到似的,无意识地挣扎起来。
看起来很不舒服。
宴忱心口一抽抽的疼,胡乱地把绷带拆掉,伸手,“给我。”
程墨迟疑着把月淮递了过去。
一到宴忱怀里,月淮就不挣扎了,脸颊甚至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眉心微微拧着。
宴忱心口又是一阵疼,低头,在他额间啄了一下,“没事,哥哥在。”
程墨和凌容看到一这幕,表情都微微变了。
邢宇的手术很成功,拿掉碎弹片,缝合了伤口,接下来只需要修养就好。
宴忱听完,淡嗯了一声,抱着月淮去了VIP病房。
将人放到床上,看着月淮惨白的脸色,他嘴唇微微抿了一下。
程墨难得机灵了一次,“老大,月少没事,凌医生说就是劳累过度,睡一觉就好。”
宴忱垂着眸,表情显得有点沉,“嗯。”
程墨莫名地有点心慌,视线无意间扫过宴忱的胳膊,大惊,“老大,你的胳膊流血了!”
宴忱偏头看了一眼。
胳膊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迸开了,绷带被染得血红。
怪不得刚才感到有点疼。
他收回目光,不怎么在意,“没事。”
程墨:“……”
这他X叫没事?
他小心翼翼,“老大,还是让凌容给你来看一下吧。”停了停,“不然月少醒了,看到又该生气了。”
咦,不对呀,他为什么会觉得月少会生气?肯定是被老大那句女朋友生气给影响了。
对。
一定是这样。
宴忱一顿,“让他进来,告诉他进来的时候动作轻点。”
程墨赶紧去叫凌容了。
凌容拿了针线过来,重新帮宴忱绑伤口,要上麻醉的时候,被程墨阻止了。
程墨紧张兮兮的,“凌大医生,麻醉千万不要用,月少说了,老大的伤不能用麻醉,否则手就要废了。”
凌容:“……”
?
还有这回事?他做为医生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