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眠强压下心头的躁,“大爷爷,您真的确定楼老请来的人可以吗?”
白老爷子疑惑,“怎么会这么问?楼老你不是知道,他的小提琴很好。”
白星眠抿着唇,“但是他请的人……”
白老爷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请的人怎么了?不适合?”
白星眠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适不适合,但是他请的人是沪市月家的那个养子,月淮。”
他后来旁敲侧击的问过月家,打听出来月淮是乡下来的,后来被月家收养,才挤进了上流社会。
这样的人,就算会拉小提琴,估计也是滥竽充数的那种。
白老爷子一怔,随后笑了起来,“是小淮?他还会拉小提琴?”
白星眠眉头皱得更紧了,“大爷爷认识他?”
“认识。”白老爷子笑呵呵的,“如果是他,你就不用担心了,他本事大着呢。人在哪呢?我刚好去见见。”
自从宴老头去世,他最近都没见过月小淮。
白星眠又惊又炸,“大爷爷,你既然认识他,那你肯定知道他的身份,这种场合,他怎么可能应付得来。”
别到时候弄砸了,把贵客惹恼,他们白家不可能落得到好。
白老爷子拄着拐杖,往楼下走,“不用你操心,砸不了。”
月小淮竟然还会拉小提琴,这小子,瞒得挺深的。
白星眠盯着白老爷子的背影,有点生气。
大爷爷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这么无条件的信任月淮。
“大爷爷……”
“行了,我有数。你去忙别的吧。”
白老爷子说完,柱着拐杖就下了楼。
楼下。
月淮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打哈欠。
宴忱侧眸,拿了杯饮料给他,“困了?”
小祖宗前几天都不让他碰,昨天白天好不容易摸着,就没收住。
现在看来,确实不应该。
月淮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目光有点凉地扫了宴忱一眼。
宴忱轻轻的笑,一张祸水般的俊脸惑人的不行,“禁欲三天?行吗?小祖宗。”
月淮轻轻的嗤。
这男人说话就没算过数。
宴忱就笑,手指捏着他的指尖玩,“别气,下次让你在上面。”
月淮:“……”
他有点好气,淡淡的,“嗯。晚上回去洗干净,把自己送到我床上。”
两人说话声音其实不算高,但巧的是,白老爷子刚好过来,又特别不凑巧的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