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子,足足十分钟。
完毕,月淮懒懒地躬了下身,从台上走了下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了两秒后,就疯狂地鼓起掌来。
太好听了。
比往年楼老拉的更动听。
本来,年年都是一首曲子,他们是不抱希望的,毕竟再好听的曲子,年年都听,怎么也厌了。
可是今年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他们不由围了过去,笑着和月淮打招呼。
“你是楼老的弟子吗?刚刚的乐曲叫什么名字?”
“先生,我想请你到我们府上演奏,可以吗?”
人有点多,完全挤不过去。
月淮挑起眼皮,懒洋洋的,“不好意思,没兴趣。”
宴忱动了一下内劲,将人群弹开,走过去,挺自然的拉过月淮的手。
“回去?”
突然非常饿,想吃小祖宗。
月淮把小提琴随意地交给宴忱,“走吧。”
月意泽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神情难看无比。
那些他渴望得到的追捧,费尽了心机都得不到,可是月淮就凭一首曲子做到了。
前有季清雪,后有月淮,什么时候他才能成为最吸人注意的那个?
慕亦琛没有注意到月意泽的神情,他望着月淮和宴忱离开的背影,心头像是泡了柠檬,酸得他难受。
白老爷子已经回到了会客室,看见月故渊身体还直着,不由呵呵一笑,“先生,怎么样?还不错吧?”
其实在知道是小淮来演奏的时候,他并没有抱特别大的希望,只是觉得不要出错就好。
但没想到,月小淮这么出人意表,连一向不动声色的先生都给打动了。
看,这石头一般的月先生,脸色竟然是可以变的。
月故渊捏起茶杯,饮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声音淡漠无情绪。
“今年月家给白家的订单再提三成。”
这首曲子,他很满意。
白老爷子大喜过望,“那就谢谢先生了。说起来,小淮也姓月,和先生五百年前说不定是本家。”
月故渊顿了一下,没有光的双眼,转向白老爷子,“也姓月?”
白老爷子笑着点头,“是的,是沪市的月家。”
不过姓虽然是一样的,但月先生的家势是沪市月家拍马也及不上的。
据说,之前月先生的家族并不姓月,只是后来承了某位大佬的一个大恩情,便全家族改了姓,并以大佬的追随者自称。
月故渊抬了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