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
像是圣乐似的。
宴忱手指猛地一顿,看着黑胶唱片的眼神,泛起了涟漪。
是贝亚特的小提琴曲。
他抿了抿唇,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化成了一声愉悦的轻笑。
他家祖宗,真是挺疼人。
石头没听过贝亚特的曲子,只觉得很动听,忍不住问宴忱。
“老大,这是什么曲子?怎么这么好听?”
宴忱解开领口的扣子,语气是染着愉悦的上扬,“贝亚特的。”
突然想起什么,他撩起眼尾,“你去医院一趟,把给老师的那张黑胶唱片拿回来。”
如果他猜得不错,淮淮给老头子的应该也是贝亚特的唱片。
既然是淮淮的心意,他就全部收了,不便宜老头子了。
石头:“……”
这送了礼,还能给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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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
楼闻声躺在病房的躺椅上,十分生无可恋。
自从被那混小子送进医院,已经过去五天了,这五天,他连医院的大门都出不了。
就算出门,也会被人给跟着。
这混小子,他不就哄着月小淮替他演奏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大气性吗?
他哀声叹气,越想越觉得应该把宴忱赶出师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的黑胶唱片,他顿了顿,对站在门口的人吩咐。
“去给我弄个唱片机回来。”
在门口站岗的是狼字队的成员,得到宴忱的命令,当即恭敬地点头。
“好的,楼老。”
楼闻声气哼哼瞪了他一眼,又回到了病房里。
等把唱片机送来,他没怎么在意,随便地把唱片放进去,开始播放。
这张唱片和月淮给宴忱的唱片是一样的,曲目顺序也是相同。
楼闻声刚刚听的时候还没有反应,等听了一分钟,他的表情猛地变了,诈尸一样从躺椅上弹起来。
贝亚特!
竟然是贝亚特的唱片!
那混小子从哪弄来的?!
他手忙脚乱地把唱片拿起来,宝贝似的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又惊又喜又肉疼。
早知道是贝亚特的唱片,他刚刚就不应该放,刮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