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月意泽高半个头,微垂着眸子的模样,显得有点居高临下。
月意泽咬了下唇,“怎……怎么了?”
月淮冷冷地望着他,白瓷的脸没有情绪,“我问你,爷爷出事的时候,你在哪?”
月意泽一慌,“你为什么这样问?我……我当然在房间啊。”
月淮淡淡,“是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月意泽心头一突,眉间闪过慌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从爷爷房间出来后,他特意看过,外面没有人,所以月淮不可能知道事情是他做的。
这样一想,他心里安定了不少,语气理直气壮了几分,“我知道爷爷出事你难过,但是你也不能把爷爷出事的事,随便按到我头上。”
月骥霆也道:“月淮,你不要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你爷爷出事,小泽不比你难过的少。”
月楚河下意识也想为月意泽辨解,抿了抿唇,又把话咽了下去。
月淮撩起眼皮,眼神很冷,“机会给过了,你自己不珍惜。”
月意泽还没说话,就看到月淮伸出手,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他惊慌地挣扎起来,“月淮,你干什么?”
月淮掐着月意泽,把他往手术室拖,“你不是要去看爷爷吗?我带你去。”
月意泽只觉得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掌,像是一只铁钳,令他呼吸困难,肺部因为缺氧,憋得几乎要炸了。
他疯狂地扒拉着月淮的手,“爸,妈,救我!”
疯了,月淮疯了!他竟然要掐死他。
月骥霆和季晓臻想拦,被顾苏郁挡住。
顾苏郁眉眼寡淡,语气是和月淮如出一辙的冰冷,“别碍我哥哥的事。”
季晓臻又惊又怒,朝月楚河喊,“楚河,还不赶紧救你弟弟。”
月楚河抿着唇,“妈,我相信月淮。”
季晓臻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宴忱抬眸,没情绪的扫了月楚河一眼,也进了手术室里。
手术室里。
月淮松开月意泽,然后一脚踹到他的膝窝,强迫他跪在地上,压着他的头,对着月老爷子重重的磕。
额头撞到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声响。
月意泽疼得眼前发黑,想挣,可是根本挣脱不开。
不一会儿,他就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他勉强睁开眼,透过血雾,却看不清月淮的脸。
“救……救命……”
月淮松手,将月意泽重重摔到地上,然后脚一抬,碾住他的手背。
“你是哪一只手把爷爷的药扔到桌子下面的?是这只,还是哪只?”
跟着一起进来的月骥霆三人听见这话,脸色变得惊疑不定。
“月淮,你这话什么意思?”
月淮不理,脚尖用力,狠狠往月意泽手骨上碾,“不说是吗?那就两只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