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故渊很顺从,“月少。”停了停,“这件事是我的错,等事情结束,任你打骂。”
他只是想护着老祖宗,看不惯月家人那样欺负他,没想到却搞出大乱子。
月淮有点疲惫,把骨灰盒交给一旁的顾苏郁,揉了揉眉心,“不用。”
其实也算是命定的事,论起来,还是他的因。
月故渊内心越加自责,抿了抿唇角,不敢再说。
月骥霆走了过来,这两天,他的脸色也不好,眉眼间带着悲痛。
他看了一眼骨灰盒,问月淮,“弄好了?”
本来是他去的,都已经穿好了衣服,但是宴忱带来的人直接把他忽略过去了。
他敢怒却不敢言。
月淮没理,又把骨灰盒拿过来,护在怀里,坐到了沙发上。
月骥霆有些恼,瞥了一旁的宴忱,不甘地把火气压下去,俯低作小。
“刚刚和你说话的人是谁?”
他看那人好像不是一般人,浑身带着强大的气势,像是久居上位者。
月淮这才有了动静,清冷沉郁的眼尾抬起,眸底夹着一丝若无似无的讥笑。
“你不认识?”
月骥霆下意识皱眉,“我应该认识?”
月淮淡淡,“他是月家家主,月故渊。”
月骥霆的脸瞬间有了变化,他想起之前的传言。
传言说有个大家族为月淮撑腰,看刚才月故渊对月淮的态度,不难猜测那个大家族是谁。
他的内心有些激动,但片刻后,又变成了一片冰冷。
是月故渊又怎么样?现在这种情势,他根本巴结不了。
第一次,他感到什么叫做颓然。
葬礼十一点开始,还有一会时间。
而外面又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
除了有些月老爷子的旧识,以及沪市上流社会的人,其他的,就是帝都那些。
白老爷子和周倾、周扬一起来的,看见月故渊,有一瞬间的惊。
送过礼后,他先是看了月故渊一眼,然后走到月淮身侧,低声安慰。
“生老病死,都是常事,小淮,你别难过。”
月淮点头应了,“白爷爷,我没事。”
白老爷子叹了口气。
宴忱吩咐人倒茶给他,坐在旁边,陪他聊天。
周倾则拿了几块玉给月淮,声音沉着,“老宴让带的,说给你养身子。”
周家有自己的玉工厂,又玩原石,玉这种东西很多,宴忱说要的时候,他没有犹豫,拿了公司最值钱的几块。
月淮接了,缓着声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