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玉心想:当然有,他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还有傅怀书也是。
当然更让江饮玉好奇的是萧儒这幅身体是怎么存在的?跟傅怀书那时不时就虚弱的病秧子身体有没有关系?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饮玉这时思索了片刻,就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们的目的,而是,你有他们是夺舍的确凿证据么?”
庄瑜心头一凛,顿时沉默了。
江饮玉看到庄瑜的神色,就猜到庄瑜应该只是发现,仓促之间估计没来得及用凝影石等用具保存下证据,但这时江饮玉也不着急,只道:“可他们确实是暴露了?”
庄瑜点点头。
江饮玉摸了一下下巴:“那就好,既然这样,就随便他们吧。”
庄瑜惊了一惊:“我们就不做准备么?”
江饮玉:“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不代表之后我们也没有证据,等着看吧,这些人若是还想留下来,必然从方家那边做文章。到时,方家就是一个突破口。”
庄瑜怔了一下,看着江饮玉神在在的模样,有点懂,又有点迷糊。
最终他思索了一番,只能默默抿唇道:“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连累你跟萧大哥的。”
江饮玉闻言,眉头一挑,忽然调侃道:“怎么,这就想跟楼冥私奔了?”
庄瑜:???
庄瑜耳根莫名红了一下,然后他就道:“不是,你能不能不要瞎开玩笑。”
江饮玉微微一笑:“放心吧,这事因我而异,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会让你们离开时没有后顾之忧的。”
庄瑜彻底无语了。
江饮玉见状,目光微动,便起身道:“你陪楼冥一会,这屋内我设有禁制,应该普通修士进不来。我先去找傅怀书,看看那些夺舍者的情况。”
庄瑜也想着能尽快跟他和楼冥洗刷冤屈,立刻便点点头:“你去吧,我在这,如果有什么事我一定通知你。”
江饮玉:“好。”
江饮玉起身走了,一时间,小小的木屋内就只剩下庄瑜和楼冥两人。
庄瑜在自己床上沉默了一会,就伸出双手,支撑着默默下了地。
他这会踩着鞋,吃力地走到楼冥的软榻前,看着楼冥昏迷时苍白冷峻的面孔,第一次为楼冥生出了一种类似于揪心一般难受的情绪。
发了一会呆,庄瑜轻轻伸手,探了一下楼冥的脉息。
然后他就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仰起头,庄瑜看了看窗外,但这会因为江饮玉走之前在附近落下了禁制,所以庄瑜什么都看不见。
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庄瑜此刻便懊恼着他方才为什么没有把楼冥的情况问得清楚一点。
也不知道他们说自己比楼冥伤得严重是什么意思?从楼冥的脉息来看,明明是楼冥更严重才对……
庄瑜咬了一下唇,神色愈发纠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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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水牢中
傅怀书静静立在楼梯上,一袭青衫,提着灯笼。
看着那在水牢中挣扎浮沉的弟子们,斜斜一道清冷的月光从水牢侧面照进来,落在他身上,温润如玉的五官上没有一丝表情。
方慕成本来还在恼火这里水牢中的水都带有灵气,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联系外面,可在看到这样的傅怀书时,他没来由地就微微哆嗦了一下。
他的直觉告诉他,傅怀书这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