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迟直接抱着小猫回屋了,也没有去管现在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太子。

只是自己住,裴玄迟在主殿的偏室。

主室太大,没有下人,他自己打扫起来麻烦。

云洛亭被放在了桌上,裴玄迟给他倒了杯温水。

刚坐下没多久,外面便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喊叫,“殿下?!太子殿下!”

“殿下这是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出大事了!”

云洛亭舔了舔嘴角,感觉这个声音有点像之前那个太监。

裴玄迟半点没有伤人被发现了的忐忑,反而神色淡然的挑了个干净的手帕给猫咪擦嘴。

屋门没关,太监自己面对昏迷的太子急的手足无措,抬头就看见裴玄迟,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太监边走边喊,“你对太子殿下做了什么!”

“你个灾星,你怎么敢对殿下动手!”

太监急的要死,太子自己一人前来,身边一个随从都没带,现在出了事,要是找不出一个替罪羔羊来,他只怕就……

太监越想越慌,他还不想死!

云洛亭站起来想去揍他。

裴玄迟轻抚着小猫的后背,面无表情的看向太监,严声厉喝道:“放肆!”

太监一噎,急促向前的脚步被他这一声吓得登时顿在原地。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等回过神来看自己做了什么,太监气的面红耳赤的,“你……”

“想活命吗?”

太监:“什、什么?”

云洛亭见裴玄迟好像能解决,便重新趴了回去。

搭在身上的手一点点的顺毛,让云洛亭凭空添了几分困意。

太监咬牙道:“你还想杀我灭口不成?”

裴玄迟见他已然吓破了胆,“太子在这出了事,哪怕你将所有罪名推到我身上,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我有办法留下你这条命,你是听还是不听?”

太监猛的顿住,几经挣扎跪倒在地,“求殿下救命。”

正如裴玄迟所说,太子在这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必然不会轻饶在场之人,更何况今日之事还是他奉太子之命安排,出了事,他必定也逃不脱。

为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太监趴在地上哭的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往事种种是奴才该死,这次求殿下怜悯,若是侥幸留的一条小命,奴才定是当牛做马报答殿下恩情!”

云洛亭很难把这个人和之前那个颐指气使的太监联系到一起。

也可能是欺软怕硬惯了,现在指望着裴玄迟救命,所以态度放的很低。

“去叫太医来,将太子来南陵殿的缘由,想办法传到裴彻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名字,太监瞳孔猛的瑟缩,心里直犯嘀咕,他怎么敢直呼当今圣上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