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虽然严重,却并不伤及性命, 要是一直跑向下去, 这事就没头了。
再加上族长那暴脾气,可能越追越生气, 到最后弄巧成拙就不好。
云洛亭轻哼一声,用小刷子点点他脸上的淤青, “你身上有受伤吗?”
裴玄迟道:“应当没有。”
他也不确定,修者炼体,有魔气护体本是不会受伤的,但是他为了让族长消气,特意撤下了魔气。
倒也感觉不到疼,面上的伤,若不是云洛亭提出来,裴玄迟自己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这些。
云洛亭听他如此不确定,便说:“一会我看看。”
草药在脸上伤处涂了薄薄一层,全部涂好后,已经被吸收了大半,剩下的只有一点点,看不出痕迹。
云洛亭将小刷子放回药碗里,解开他的外衫,雪白的里衣没染血色,腰背之上也没有什么淤青,族长为了解气,可能一心往脸上打了。
既然没有红肿,便也用不上涂药,手腕上有些痕迹,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擦过,破了点皮,剩下的草药便都涂在了上面。
小碗调的药正正好好全部用完吗,云洛亭说:“我帮你换身衣服吧,别碰到手上的草药。”
打了半天,身上都是土,但将衣服全部换下来的话,手腕上必然会蹭到那草药,得拽着点,留出多余的缝隙才行。
话音刚落,身后‘嘎嘣’一声,隐隐还有磨牙和猫科动物的呜咽声。
云洛亭缓缓挑起半边眉毛,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瞧见大白猫趴在后面,嘴里还叼着半张桌子,硬生生咬断的。
见云洛亭看过来,大白猫若无其事的将桌子吐出来,爪子扒拉着推到一边,舔舔爪子,又感觉自己这样有些太刻意,于是歪头往半张桌子上一躺,一副我在跟桌子玩的样子。
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云洛亭弯了弯眼睛,窥见他身上的毛毛有些打结,应当是先前追着裴玄迟打的时候勾到了什么,有一块地方都粘到了一起。
裴玄迟见状,道:“我自己换即可。”
大白猫瞪他,视线一直跟到裴玄迟走到后面,关上后门,不禁磨了磨牙,正想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幼崽,然后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眼前的云洛亭吓的瞳孔收缩。
刚才不还是在床榻那边收拾草药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过来了。
“喵呜?”大白猫抬起头蹭蹭他。
“我帮你顺毛吧。”云洛亭在储物戒里挑了个新的梳子。
他储物戒中有很多各种灵植雕刻制作成的梳子,都是裴玄迟亲手做的,用起来很舒服。
大白猫眼前一亮,正要趴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上有一块毛毛不顺,顿时往后退了半步。
不行!
“喵!”
大白猫抖抖毛,试图将那块打结的给晃开,奈何不知道沾了什么,死活不松动,猫爪子不好结清洁符,现在又变回去,着急的不行,当即就要使用灵力自己清理。
云洛亭跟上前去,抬手用顺毛的香膏抹在上面,然后用巾帕将香膏擦掉,打结的毛毛变得有些松散,香膏气味适当,也有清洁的效用。
弄开之后,云洛亭说:“我们去外面院子吧。”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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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阳光正好,也不晒人,温温柔柔的暖意倾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