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把乔方岳的椅子拉进了点,搂着人的肩膀,“还不错。”乔方岳的性子虽然有点拧,但是,挺可爱的。
乔方岳撇了下嘴,倒也没有挣开叶泊的手,“付哥您别听他说的,我们俩感情才不好。”
叶泊从口袋里掏出个棒棒糖,撕开包装塞进乔方岳嘴里,“口不对心而已。”
乔方岳把棒棒糖拿出来,吐了吐舌头,“我说了我不喜欢棒棒糖。”
叶泊眯了下眼,偏头在乔方岳颈侧的腺体上蹭了下,“嘴巴这么毒,吃点甜的不好吗?”
乔方岳缩了下,乖乖地闭上嘴,欺负他很好玩吗?大庭广众之下拿信息素来撩拨他,欺负在场的多是没分化的学生或者是beta的老师吗?
付云行看着人家小两口,突然觉得ABO的存在不见得是件坏事,男人生孩子,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能打破他认知里的性别偏见,这显然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周且舒还是学生,又不是学生会的,按理说是没道理坐在嘉宾席上的,但是谁让他是付云行的儿子呢,凭这一点他就有资格坐在这里,而他也自若,完全没把各路打量的眼光放进心里,他只是注视着身边这个人。
叶泊越过付云行跟周且舒打招呼,“这段时间怎么没跟我联系?”
周且舒的视线轻飘飘地扫了叶泊一眼,“某人新婚燕尔,我不好去打扰。”
叶泊不可能相信周且舒张嘴就来的假话,不过付云行在场,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乔方岳把棒棒糖“咔吧咔吧”嚼了嚼咽下去,端起水杯喝了口把嘴里的甜味冲淡了,“说来也巧,你居然跟且舒是好朋友。”他对付云行家里的这个弟弟还是蛮感兴趣的,不过从小他就逗不来,反而被人冷着小脸三言两语给噎个半死。
付云行看了眼周且舒,这件事应该是周且舒的缘故了,他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自己基本上没见过周且舒什么朋友,就一个叶泊,还有一个他只见过一面的肖安扬。
周且舒对着付云行微微笑了下,“现在不是都认识了。”
付云行不会因为这点事说什么,他最关心的还是周且舒,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放,“说得对,现在也不迟。”
叶泊又看了眼周且舒,坐正了身体面向舞台,他隐隐约约知道周且舒是怎么想的,又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他有自知之明,这件事情周且舒一定讳莫如深,即便不是,现在也不是挑明的好时机。
节目开始,几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舞台上,蓝山学校的学生,自然是多才多艺的,唱跳演绎都都很出色,付云行多年来也就偶尔看个春节联欢晚会,像是这样的晚会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也挺新奇,虽然有些东西他欣赏不来。
节目过半,已经九点多了,周且舒覆在付云行耳边说他出去一趟,付云行点点头,只是他没想到几分钟后会在舞台上看到人。
主持人没有说表演者,只介绍是不在节目单上的节目,嘉宾席离舞台近,一片黑暗中付云行看着模糊的人影有些熟悉,却没有多想,聚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直接愣住了。
周且舒什么时候学的架子鼓,朝夕相处的他怎么不知道?!
付云行没来得及分心去问问一旁的叶泊知不知道,周且舒的视线扫过来,唇角挑起一个带着邪气的弧度,鼓声乍起,尽管没有伴奏,也将所有的议论声都盖了过去,只有渐强的、充满节奏感的鼓点攫住了所有人的呼吸。
付云行没有见过这样的周且舒,在他眼里,他家小孩一直都是乖巧内向的,对着熟人说话自由些,话不多,但是还会跟人开玩笑,甚至是有些毒舌,而舞台上的周且舒,没有一点他印象中的样子。
狠厉的,激扬的,富有侵略感和属于……男人的魅力。
付云行很确定,周且舒身上一刹之间流露出来的气质,不像是一个少年,而像是一个偏执的男人,与疯癫无状无关,与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摇滚乐队里的鼓手无关,哪怕鼓点紧凑,周且舒也从容而优雅,宛如在绝望中涅槃的凤鸟,灼灼的,展现出耀目的光华,让人移不开眼。
付云行不得不承认,乖巧的周且舒他疼宠到心里,这样的少年或者说男人更让他欣赏,却莫名有些心疼,周且舒身上的某些特质还是跟着刘婉的那些年留下的后遗症吧。
鼓棒在周且舒手里灵活自如,周且舒转了两下鼓棒在镲上敲了最后一个音。余音落下,紧接着,便是震耳的掌声和欢呼声,还夹杂着口哨声。
灯光暗下去之前,付云行看到周且舒向他看过来,眼睛里是亮闪闪的……喜欢,他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去形容,这样的眼神不该出现在看着他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付爸爸还不清楚儿子对自己抱的什么想法,但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说服了自己,而且完全没注意到跟且舒用一个勺子吃了饭呀hiahiahiahiahia且舒欲进还退用得66哒~还有还有,敲架子鼓的男孩子真的帅炸!!!】
第十七章 有你在我不担心(上)
主持人串场之后进入下一个节目,付云行的心思再回不到节目上了,他微微偏头,问旁边的叶泊,“你知道且舒会打架子鼓吗?”
叶泊刚才倒是看得尽兴,这样的周且舒才是他所认可的那一个,当然,如果乔方岳没有跟着观众一起喊就更好了,“协会的活动室里倒是摆的有,不过我没见他练习过。”
付云行还想问几句,手机震了一下,是消息提醒,来自周且舒。他跟叶泊和乔方岳告别之后就离开了礼堂,左右这些节目他的兴趣都不大,就是看个热闹。周且舒说在礼堂外面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