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脸上露出笑意，博士微微松了口气。

“这没什么，毕竟没有你的支持的话，这个项目应该已经因为经费不足被喊停了。”

“如果还有其他需要的话，你尽管提。”

许思立抿了抿唇。

他沉思片刻，认真道：“虽然知道很难，但我希望在两年内能看到成果。”

博士不由苦笑，“这我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力而为。”

“嗯，那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许思立抬头，望着大屏幕上的自己，有些出神。

“嗡——嗡——”这时，他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他二哥许玉衡。

“嗯，下午三点的飞机，晚上就到了。”

许思立接起电话，跟教授挥了挥手，然后带着助理走出了研究院。

“放心，肯定帮你把相亲搞砸。”

坐上前往机场的车，许思立挂了电话，又一次打开《神明的游戏》。

在游戏加载的空隙里，他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能看到飞机从天幕划过，留下浅浅的白线。

许思立的思绪飘远了些，最后，他翻开手机通讯录，打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芸姐，我要开一个演唱会，时间定在两个月后，你安排下去吧。”

“演唱会之后，我就正式退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而已。”

“好，麻烦你了。”

下午两点五十，许思立登上了飞机，准备回京城代替他二哥参加相亲舞会。

一切有条不紊。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命运会如此的捉弄人，本来应该在两年后的离别，竟然提前了这么早。

当飞机从天上坠入深海时，许思立只来得及摸出手机，在呼啸和尖叫的背景音中，发出最后一条简讯——谢天谢地，虽然开了飞行模式，但飞机上有WIFI，依然能上网。

“叮咚——”空旷无人的办公室里，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一声响，浮现一条未读信息。

【二哥别难过】

没有标点符号，也没有立刻被人读取，但，或许它能成功送达，便已经完成了使命吧……

*

许思立死得并不痛苦。

在飞机入海的瞬间，他就被重物击晕了过去。

当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没有了身体，化作一个光点飘浮在夜空之中。

应该……是夜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