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琴箫配合的甚是和谐,倒显得相得益彰。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阵骚动,有人惊呼出声。
“这不是梅家家主,梅落月,他可是从不出席这种宴会的。”
梅家三个哥儿在这兰州地界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梅家老大梅落月,纵横商场不输男子,有多少男人都征服这样的哥儿,更别提那万贯家产了。
陆明前些日子,虽然特意锻炼过酒量,但是奈何身体素质不够。
虽然不是一杯倒,但是此刻也是迷迷糊糊。
大脚丫子踩着凳子,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吹着洞箫。
那大眼睛滴溜滴溜的,一直往林涵身上飘,媚眼乱飞。
上辈子陆明闲来无事,学了洞箫也有几十年的功底。
如今有人,以琴声相邀,自然激起几分斗琴的性质。
陆明微微一笑,本来悠长的洞箫,急转直下,音色变得极诡异刁钻。
因为醉酒,本来白皙的脸颊绯红,仰着下巴,像只傲娇的孔雀。
梅落月琴音一转,竟然带着几分杀伐之意。。
这两人哪是琴箫合奏,如果有懂音律的人听到,就知道这简直就像是在用音乐打架。
一曲完毕,围观的宾客都大饱耳福,纷纷拍手称赞。
陆明现在醉的迷迷糊糊,一曲完了,就跳下桌子,跌跌撞撞地走到媳妇儿身边,支起一口白牙,嘿嘿直乐。
“媳妇儿,媳妇儿,我吹的好听嘛!”
梅落月收起古琴,款款的走到陆明身边,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满身冰霜。
“陆大人,深通音律,堪比伯牙与子期,落月心中佩服之至。更是羡慕正夫有如此夫君。如若能够寻得这样的知心人,相伴一生,哪怕以梅家为嫁妆,都在所不惜。”
林涵手一顿,眸中寒光一闪,定定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梅落月。
“梅家主,此言诧异,以梅家的实力,在这兰渝县,多少青年才俊踏破了门槛,想要求娶,实在不该妄自菲薄。”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更何况是知心人。”
两个人,一个煞气腾腾,一个浑身冰寒,丝毫都不相让,周围的人,顿时感觉温度降了许多。
纷纷都避隐其锋芒,不敢直视二人。
陆明现在脑袋跟浆糊一样,根本没有听到对方在说些什么。
他现在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晃,都是重影的,不过细细看下,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拿着古琴的人,很是眼熟。
刚想上前两步,看个清楚,忽然脚下一软,踉跄了一下,就向前扑倒。
梅落月一个闪身,就要上前扶住。
但是有一个人,比他还快,只见林涵眼中寒光一闪,单手抱住陆明的腰,将人扶稳。
林涵微微抬起右手,运起真气悄悄的,打向梅落月的手。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梅落月竟然会武功,眨眼之间两人已拆了数招,不分胜负。
陆小明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扒在林涵的身上,满脸的困倦之意,嘟嘟囊囔的说道:“媳妇儿,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