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玉分了一些精力给曹钜同学。不过这几天曹钜都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情，有可能是他那天看错了。

这天下午放学后，宁惟玉和殷商被凌曼雪叫去了办公室，被塞了一堆适合他们的加强版学习资料。

走出办公室，天已经黑了。

宁惟玉把资料都扔给了殷商拿，空着两只手，揣在口袋里取暖。

“哥哥，你想去吃什么？”

“南区食堂吧。”宁惟玉想了想，“我要吃烤鱼饭。”

殷商从善如流，背着一书包的资料跟在宁惟玉后面。

不得不说，艾瑟伦公学的绿化做的非常好，教学楼都掩映在绿意里。高三教学楼到南区食堂有些远，一路上都是成片的景观树和花带。

“呵呵，终于被我逮到了！”

宁惟玉步子一顿，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绿化带后面没有监控的地方影影绰绰，隐约能看见几个人影。

而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是昨天晚上听到的几个渣滓之一。

宁惟玉往那个方向走去。他身后的殷商察觉到不友好的气息，手臂悄然绷紧。

越靠近，对话就越清晰。

“死胖子，前几天不是跑的很快吗？今天终于被逮到了吧。”

“嗤，死胖子，成绩还不错又怎样。呵呵，这么胖，也不会有人喜欢吧，死肥宅活该被我们打。”

“就你这样的废物，也就配让我们开心开心了。来，死胖子，跪下喊我们爸爸，我就不把你的书撕了。”

对话声清晰地落入耳中。宁惟玉眼里闪过浓烈的厌恶，拨开花墙的枝丫，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曹钜被三个男生围在中间，他的衣服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推搡了一番，书包也掉在了地上，课本散落了一地，还有一些被围住他的人拿在了手里。而那三个男生里面没有仇康，是他的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伴和小弟。

在宁惟玉走到现场的时候，最中央的曹钜犹豫着，已经快要做出下跪的动作。

宁惟玉走过去，没有丝毫收敛力道地把其中一个男生踹开，然后按住曹钜，冷着眉眼说道：“你是半月板要消失了？给我站起来。”

两眼含着泪水的曹钜愣愣地抬头：“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要对这群畜牲下跪了？”宁惟玉的语气很恶劣。

他在心里喊系统。

“小周，你懂的，叫人过来。”

［宿主放心，已经叫了呢。］熟知宿主性子的系统已经预判到了他会去救场，机智地提前好几分钟就叫了老师和保安。

树林里。

那个被踹翻的男生反应过来，骂骂咧咧道：“宁惟玉？你来干什么，我们教育这个死胖子关你什么事？”

殷商站在后面默默看着宁惟玉的动作，竖瞳是深沉的墨绿色。他无形中铺开力量，帮忙震慑住那几个男生，同时紧绷着身子，随时准备上前。

宁惟玉没有理叫嚣的校霸，而是看了一眼曹钜。

曹钜两眼泪汪汪的，在那几个男生一声声死胖子的训斥下，整个人看起来被颓靡和自卑包裹，竟是连愤怒都看不见了。

这是长时间被人辱骂才会有的反应。

向来活得肆意的宁惟玉简直要气笑了。

气那群渣滓，也气曹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