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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惟玉和这群毛茸茸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被长辈喊下楼吃饭。
等他们陆续落座,有急事出去的那三个家伙才从大门外进来,带着一身寒意坐下。
这顿饭不是宁惟玉之前想象中的觥筹交错,就是普通的聚餐。
长桌边上,宁惟玉完全不参与长辈之间的对话,低头专心吃饭。
别说,林家厨师的手艺还不错,那道酸菜鱼很合他的口味。
他吃得专注,也就没有注意到后来落座的那三个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复杂而微妙的。
饭后,林家为世交们准备了好几项悠闲放松的娱乐活动。长辈都去了后面的小别墅养生,小辈们则是自由活动。
宁惟玉对寒风中骑马和打球不感兴趣,只是窝在沙发里休息,一副懒得社交的疲倦模样。
其他人倒没有什么意见,也乐意迁就他,都选择留在这边不出去。
作为东道主的林咎给他们打开了巨屏投影,还搬出来几个游戏机。
下午的娱乐时光平淡但和谐。几家人难得都有空闲,在晚饭后商议完,都决定留下来住一晚。
晚上九点,宁惟玉待在林家的温室花园里看花,旁边两米外,是跟他过来却又不说话的许迟今。
宁惟玉没有刻意找话题。他划开手机,点开了殷商的聊天框。
放假以后他们没法再和之前那样形影不离,殷商的信息就多了起来。五分钟前,殷商刚刚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哥哥,好想见你。”
声音低而温柔,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宁惟玉蜷了一下指尖,打字道。
[宁]:昨天才见过面。
不远处的许迟今没有故意听,但非人类的听力太敏锐,还是捕捉到了殷商这句话。
他终究还是放下自己一直以来的清高倨傲,走到宁惟玉面前,趁着他打完字,说道:“我……想给你画一幅画。”
*
几十公里外。
殷商不紧不慢地走在老旧小区附近的杂乱巷子里,步子隐匿在昏暗的路灯照射范围之外。他前面是一个骂骂咧咧打电话的小个子男人。
“……我知道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虽然姓仇,但那位大少都还在里面,哪里轮的到我?……别说了,那宁少爷是真好看,细皮嫩肉的,我还挺想,嘿嘿你懂的……啊——!!”
他的猥琐话语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声惨叫。
小巷尽头的路灯滋啦滋啦地闪了几下,挣扎了几秒以后还是暗了下去。
浓重又深邃的黑暗一点点蔓延开,逐渐将巷子的这一片地方吞没。
那个小个子男人惨叫之余,墙体的影子也逐渐变了样——变成了有着细尾尖嘴的老鼠影子。
但下一秒,那道影子又疯狂扭曲起来,而他本人身体上没有任何伤,表情却痛苦万分。
殷商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虚虚地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他侧过头,在惨叫声中,微笑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