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玉往旁边游了一点，挨在了男朋友旁边。殷商伸出手，牵住他。
小少爷在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对方。
海水将他本就有些破损的衣物带得飘起来，露出一截白皙劲瘦的腰。幽蓝色的漂亮眼眸在海水的映衬下更加漂亮。
殷商以及不远处带路的海妖之主同时闪过一个想法——若是宁惟玉也有鱼尾，一定比海妖更像海妖。
“……哥哥真好看。”
殷商的指尖在宁惟玉眼尾抚过。那里有一道细得几乎快要愈合的伤口，配着他身上破损的衣服，有一种凌乱破碎的，战损后的美。
殷商日常被男朋友的美貌迷得七荤八素，又不可抑制地感到心疼。
他牵住宁惟玉的手稍微紧了一些。
前面不远处，海妖之主甩了一下银色的鱼尾，提醒他们：“咳，到了哦。”
两人一齐抬眼，看向前方。
深海里本该是昏暗的，但他们面前的一片海域被各种不知名的珍珠或是法阵点亮，随处可见各种海洋生物，以及不少海妖。这是一座热闹的海底之城。
海妖之主带着他们沿路逛了逛海底，然后来到了一座宫殿之前。宫殿被各种贝壳珊瑚以及珍珠点缀，看起来奢华无比。
周围的海洋生物目瞪口呆地目送大人进去以后，才敢交头接耳起来。
两个做客的……人类？没错，就是人类，他们居然看到了人类来做客，两个被海妖之主亲自接待的人类，而且他们还和凶残的海妖之主称兄道弟！
海妖族的其他成员则是满脸恍惚：“……”他们没听错吧，刚才那个漂亮人类居然在叫海妖之主西哥，他们都不敢这样叫。
这几个海妖面面相觑一会，决定结伴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类。
进去就见那两人坐在贵宾的位置，和王在谈笑风生。几个海妖终究还是这种勇气和心态被折服。离开前，还怀揣敬畏之心给那两人报上了名字。
宁惟玉听着一串的什么西米露卡比索亚之类的名字：“……你们好。”
海妖之主看出了他的疑惑：“啊，海妖比较随心所欲，名字都是自己取的。”
有些是捡到了人类掉落的书籍，有些从传承记忆里随便挑了几个词汇。
他挥手让那几个同族离开，和两人说起正事。
“你们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要找谁？”
宁惟玉和殷商对视一眼。殷商微微点头，挑重点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海妖之主。
“这样啊……”海妖摩挲着下巴，说道，“这种混乱局面，应该是因为祂还被压制或是不能自由行动吧？”
“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应该是。”宁惟玉用眼神表达疑惑。
“因为某些原因，我对这些稍微有点了解。”海妖之主在桌面上凝聚出蓝色的地图模型，“如你们所见，这个世界是完整的世界，所以偶尔有外来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祂一般不会干涉，只是维持世界平稳运行。”
“根据你们所说的，你们那个世界是没有带幻想元素的。这种世界进化会比较难，所以你们那个世界进化到高级是很不容易的，相对应的虚弱期也会特别弱。”
海妖之主给他们看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大体布局，继续猜测：“虚弱期的世界意志容易被干扰和掠夺，也更难恢复。不过有另外一个祂在，也不用太过担心。”
两人点头，勉强压下对燕城家人朋友的担忧。
海妖之主的指尖凝出一个光团，然后慢慢地随着海水往外扩散。他闭上眼，感知着潮汐传递给他的信息。
“海域里没有你们想要找的系统。”
宁惟玉对这个结果有心理准备：“没事，谢谢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