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人说话的声音极好听，让人感觉像是春风拂面般，却又听不出男女。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甚至不是男人。”

“你是女人？”

原无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原无迹的长相虽然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也是俊逸出尘的，却没有半分阴柔之气，怎么看也不像个女人……

“我也不是女人，我没有性别。”

主系统说到这，他将手中的书合上，终于抬起头看着原无迹。

“我也没有脸，所以我是没有长相的，你看到的我什么样子，就是你心中认为最好看的样子。”

原无迹：“……”

这算是一不小心暴露了他是自恋狂的事情吗？

原无迹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也不知道见主系统有没有时间限制，他选择开门见山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会选择我做任务者？”

“因为消灭你很麻烦，完成你的心愿更麻烦，选择吸纳你最容易。”

“消灭？”

原无迹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你的执念很深，但是杀掉南丰不可能，至少短期内没人会接这个任务的。”

主系统意外的好说话，原无迹的问题，他竟然都是直接回答的。

原无迹倒是也懂主系统的意思，他的原生小世界就是被他弄崩溃的，直接原因是夏青青，但原无迹对夏青青没什么执念，有仇当场就报了。他唯一的执念是……没能成功弑父。

其实就算别人替他杀了南丰，原无迹也不会满意的，他就是想要自己亲手来。

“那你们又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被吸纳？”

“总归是要试试看的。”

长发男人缓缓站起了身，他看着原无迹，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三个问题已经回答完了，请你离开吧。”

原无迹：“……”

原无迹没有挪动脚步：“你没跟我说过只能问三个问题。”

“但我一天只回答三个问题，最开始的性别问题我都没给你算进来。请离开吧，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我会回答你的疑惑的。”

主系统十分明确地下了逐客令，但原无迹不想走。

他的目光注意到了主系统手上捧着的那本书，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本书，应该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先行动了，他想要把那本书抢过来。

可主系统享受有所感应一般，不仅防备了原无迹这一手，还在第一时间将原无迹送回来他自己的空间。

果然有问题！

原无迹揉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回忆着主系统的种种反应，越发觉得，主系统手中的书，或许是什么关键道具。

“小九，你刚刚去哪儿了？”

小青只是觉得自己一眨眼，原无迹就不见了。

在再一眨眼，他又回来了……

这么短的时间，总不可能是做完一个任务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