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那么近,呼吸全都洒在了周慎的脖颈里。
后来乔意靠得累了,就换了个姿势,跪在了座椅上,脑袋更加往前了。
这回好了,呼吸全都喷在了周慎的耳朵上。
周慎呼吸都快停了,不自觉换了个腿的位置。
乔意没发觉,他没看电脑了,周慎做表的速度太快太熟练了,似乎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种东西,那些数字和地方他看一遍似乎就能记得住,不像乔意,等反复确认几次。
他都没看清,周慎就已经翻下一张去了。
乔意现在在看周慎的耳朵。
周慎耳朵红了,红得滴血。
乔意好奇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周慎哥,你怎么耳朵又这么红?”
乔意突然就想起来梦里的时候男人耳朵就很喜欢红,不管是拥抱的时候还是牵手的时候,或者是接吻的时候,每次都红得厉害。
周慎脊背一僵,绷着声:“从我肩膀上下去。”
乔意一下子就噤声了,抿了抿唇,“你又凶我。”
周慎现在是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耳朵这么敏感,被乔意的呼吸那么一干扰,就感觉浑身都不对劲起来。
但乔意恶人先告状,周慎干巴巴地解释:“没有。”完了他补充:“没有凶你。”
“车里太热,靠着热。”
也没说他俩这关系,还没到这种一个人能趴在另一个人肩膀上的地步。
乔意哦了声,嘟囔着:“我还以为是因为太敏感了呢。”
周慎:……
周慎直接把笔记本放到了乔意身上:“没什么问题。”
直接转移了注意力。
乔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去看表格去了。
周慎却热得很。
他俩确实结婚了,但有名无实。
他不该产生这样的念头。
周慎松了松领带,想开窗通风。
但到地方了。
他们来的是酒吧。
来之前乔意和郑铭说好了他会过来,让他们等着自己。
乔意其实并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外面的招牌亮得厉害,一看就是夜色里最惹眼的那种。
人才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乔意本来走在周慎前面的,听见这音乐声被吓了一跳,脚步一顿,绕到周慎身后去了。
周慎以前也没来过这种地方,他的生活太枯燥了,年幼的时候是学习,后来是工作,像那种游乐场他都从来没去过,更别说这样的地方,那些会所倒是因为应酬去过,但很多表面上其实很安静,不像这里。
进去就会看见有人在舞池中央跳舞,头顶的光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