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诺挣扎着想要给肖沉穿上衣服,他努力地想把自己从肖沉的身下挣出来,小心地把手往外抽。
然而,没扯动。
肖沉此刻完全就是兽人状态,浑身都是□□着的,蛇尾紧贴在海诺的两腿之间,海诺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整个人僵着身体不敢动作。
他憋屈地微微屈着腿,想要把腿并起来又觉得不太合适,就这样敞着吧,又有些骚扰omega的嫌疑,一时间进退两难。
肖沉此刻身上还是湿着的,带着凉意的水滴从他的发尾坠落,又滴在海诺的锁骨上,顺着肌肉纹理蜿蜒至深处。月光下,肖沉的蛇瞳透着冷意,海诺这才惊觉:
肖沉可能是来杀他的。
海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艰难道:“亲爱的,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一顿饱和钝钝饱,肖沉应该还是能分得清……吧?
肖沉只歪着头看着他,清亮的眼眸中全然是兽类的天真,□□绵软湿.热的触感传来,激得海诺头皮发麻,舌尖都传来微麻的触感,他觉得自己几乎都要嗅到专属于肖沉信息素的烟草和烈酒的味道。
海诺顾不得肖沉也许是过来想要攻击他的,挣扎着脱了睡衣外套披在肖沉身上,肖沉怎么可能配合,那睡衣只能将掉不掉地松散地披在肖沉身上。
现在情况就更加糟糕了,他们几乎就算谁都没穿衣服,即使是海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整个耳朵都红了。
他强撑着开口道:“亲爱的,如果你真的打算在今天晚上杀了我的话,先让我穿上衣服。”
至少让他死的体面一点,这是他最后的请求。毕竟他多少也算个贵族,面子还是要的。
肖沉没有回应,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海诺的侧腰处。
肌肉分明的侧腰上,赫然有着一个烙印,肖沉看不懂那是什么,只本能地觉得熟悉。那似乎是深埋于他血脉中的,即使忘却了所有的记忆也让他会为止震颤的东西,是他的灵魂,是他存在的所有意义。
他情不自禁地用指尖轻轻触碰着那一小块因高温而坏死的皮肤,眸色微动,终于不再像个兽类。
海诺被他微凉的指尖惊得一抖,他认真看着肖沉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肖沉恢复了记忆。
他轻轻握着触着自己侧腰的微凉的手,引着那指尖在他的腰腹上缓缓描摹。
海诺整个人半倚在床头,他们离得极近,海诺几乎是贴在肖沉耳边道:“这个烙印是‘黑蚺’。”
“黑——蚺。”他轻轻念着,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缠绵,带着某种肖沉听不出的情愫。
他声音本就好听,刻意这般地呢喃便更为勾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肖沉感觉自己几乎感受到了男人胸膛的震动。夜色中,男人呼吸的声音清晰可闻,仿佛喘.息着一般。
他抬眼看着肖沉,从肖沉的角度直接能看见他脆弱的脖颈,附着青色&#30340...;血管,他却浑然不觉,语气循循善诱道:“这是你的名字。”
他的手引着肖沉附在那片皮肤上,叹息一般在肖沉耳边道:“这里,全都是你。”
肖沉眸色暗了暗,忽地产生一种想要将人吞吃入腹的欲.望。
他舔了舔唇,原本的那股杀意终于消散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