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谢巫煜就笑了，只是笑意不及眼底，冷淡说：“还有三天，你就能成神了。”

谢父不敢置信，惊喜万分，“真……真的？”

谢巫煜点头，然后继续缓缓道：“但很可惜，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谢父错愕，还没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谢巫煜就一挥手，整个神像瞬间破碎崩塌，彻底毁灭。

给人希望，让他以为马上就要梦想成真时，再亲手狠狠打碎，欣赏对方崩溃绝望的神情，是很痛快的报复方式。

谢巫煜从前就是这么想的，现在也这么做了，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愉悦。因为那人在他心中已经无所谓了。

谢巫煜收回了自己放在谢父身上的部分神力，然后，手贴在裴柳的胸口上，将这些都传给了他，不仅仅如此，还分了整整一半的神力过去。

谢巫煜伸手捧住裴柳的脸，低头深吻下去。

“跟我一起成神，好不好？”

裴柳感受到无尽的力量涌入体内，撑得满满涨涨，像是身体都要被贯穿了一般。

裴柳脸上透着病态的红晕，有些承受不住的难受，但身体又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健康充沛。

人类要成神，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躯体就像一个容器，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受得住强大的神力，但裴柳的情况很特殊，他从一开始，就能吞噬谢巫煜的阴气，对身体还有益无害。

可以说，裴柳本就能成神，只要他吞噬足够的厉鬼力量。而谢巫煜，加快了这个进程。

裴柳像是飘荡在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在昏昏沉沉中，终于勉强寻回了一丝清醒。

他用力抓紧谢巫煜的袖子，抓出一团凌乱的皱痕，发出模糊难耐的声音。

神力的传送像是在一瞬间，又感觉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谢巫煜感受到裴柳的焦急，神力也已经渡了一半过去，便停了下来。

裴柳想说的，正是之前被打断过一次的话，很重要。刚才听到谢父的挑拨，他心中恼怒，张嘴就要反驳，但谢巫煜不是会给反派废话时间的人，抬手就破坏了神像。不过，这不要紧。裴柳要说的话，是说给谢巫煜听的。

他伸手抱住谢巫煜的腰，认真凝视着对方，眼睛弯弯，落满了璀璨的星辰，笑着说：“之前一直没说，你应该也知道，但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正式地说出来。”

他仰头亲上谢巫煜的唇。

“我喜欢你。”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如蜜糖一般甜蜜。

谢巫煜微怔，眼神瞬间变得柔软，眼底漫上难掩的笑意和愉悦。

他将手放在裴柳的后腰上，用力压向自己，揉进怀中，低头深深回吻。

唇瓣紧密相贴，难以自抑地咬了一下。

力道不轻不重，含着微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酥麻。

谢巫煜低声回应：“我爱你。”

不需要再像千年前，克制隐忍，将一切都藏于心底。

“你已经说出口，我就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了。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但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往后漫长岁月，都注定要和我绑在一起。”

浓烈爱意的表白，缠绵温柔，之后却是一句近乎威胁的话，透着几分隐约的偏执疯狂，让裴柳听着有些心惊，又有些无奈。

“你对我是多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