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顾以昭向天帝伸出了手。

天帝缓缓地勾了勾嘴角，在两人之间相触的刹那，身形明灭不定，继而如同一道幻梦般溃散，化作了一颗流动着黎明光辉的心石。

这是……天帝的情感结晶。

同一时间，系统“羲和”的提示声响起。

【欢迎回归，宿主。】

顾以昭精神一振，立刻出声询问：

“刚才天帝出现了，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死后他在那个世界过得怎样？”

【天帝的灵魂觉醒，对宿主杀害之人施加惩罚后，便紧随宿主回归混沌空间，成为了系统“羲和”的一部分，其情感结晶已完成回收。当前EX任务：主神回归完成进度2/？】

【此完成进度下未达到发放奖励标准，请宿主继续努力】

顾以昭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有遗憾，也有安慰，更有淡淡的茫然。

“这样啊，他回来了啊，真好……那么那个世界就没有他了？我……将来也不需要回去了？”

正在此时，眼前浑浊的光辉闪过，一个黑袍人出现在他的身前。

紧接着，在类似水波荡漾的一阵波动后，黑袍人的形象，变成了天帝的模样。

【在宿主死后，天帝表示要来寻找宿主，此后，他的情感与记忆封入情感结晶中，而系统“羲和”将他接管，并且获得了他的形象。我们本为一体，因而互相融合并无障碍，如此一来，我们一同作为“羲和”便可以随时伴你左右。】

顾以昭顿时了然，原来眼前的黑袍人是系统“羲和”与天帝融合后的化形。

不过他有一点不解。

“既然你们本为一体，又何必要把情感结晶提取出来？”

【系统“羲和”不应被情感左右，必须秉持公正。】

顾以昭用指腹摩挲着天帝的情感结晶，轻笑出声。

说起来，系统“羲和”和天帝的确有很多共同点，融合之后，这种共同点便愈发突出。

他深深地看着系统“羲和”，问道：“如果我与你深情一吻，你会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若是宿主要求，倒也不会拒绝。】

“毕竟咱们本就是爱人嘛。”顾以昭勾了勾嘴角，飘到了系统“羲和”的身前，将手抚在对方的脸上。

入手是一片冰冷的温度。

顾以昭深深地望着系统“羲和”的眼睛，与天地那黎明般满怀希望的暖金色相比，系统“羲和”的眼睛同样是金色，但却泛着灰白之意，即便里头有着他的身影，也不带丝毫感情。

顾以昭将唇覆盖上去。

人类的成长速度是很快的，在第一个世界中，青涩的他尚且需要探索，而如今，他的技巧已经十分纯属。

这一吻持续了五分钟，当两人紧贴的嘴唇分开后，顾以昭用手试探了一下对方的反应，发现对方的那棵竹笋依旧没能成长，面上也并无动情的反应。

【宿主，是否满足？】

“没有满意。”顾以昭也不感到灰心，反而更加用力地搂着系统“羲和”的腰，自信一笑，“我一直都是迎难而上、锲而不舍之人，早晚有一天，我会打动你的。”

【……请宿主务必将这份决心放在任务上。】

顾以昭心想：打动你不就是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