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了。”

风夜月主动跟林野握了握手，难得扬起一个真诚的笑容：“这么多年来, 很感谢你对我实验室的大力支持，有缘再见。”

林野：“嗯……不过你要去哪里？”

“一个充满着神秘的地方。”

风夜月语焉不详。

在林野送别了他以后，他站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向着上天轻声说：“我终于发现你了，在你的支配、调控下，‘原溯’才能够有机会改变这个世界，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主动领我走，不要让我打破禁忌。”

风夜月并不是在胡说。

这五十年来，他将蓝魅儿的灵魂研究了个透彻，又经过多次模拟后，剖析了空间，最终研发了一种能够在短时间内破碎虚空的试剂。

似乎是因为他的研究在冥冥之中践踏了禁忌，从那之后，他便经常遇到一些倒霉事儿，比如在虚空试剂研发出来的刹那，他的研究室就因为核运动发生了爆炸，若非他逃得快，否则就要跟里面的实验材料一起消失，连尘埃都不会留下。

至于那些被损毁的资料，风夜月反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他的目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而不是所谓的“为人类发展做贡献”，事实上他也清楚，自己研究的成果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在风夜月没有得到一个回应，打算捏碎虚空试剂时，冥冥之中，某个存在对他伸出了手。

【欢迎前往混沌空间，实习生引导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真是的，我都已经揭开你的真面目了，何必遮遮掩掩呢？”

在愉悦的调笑声中，一道金色天雷降至，将风夜月的肉身劈成了齑粉。

而他的灵魂，则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缓缓上升，被吸入到一片虚空当中。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风夜月。

……

回到混沌空间内后，顾以昭有些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还有“不会死”的选项，这一次，他仅仅是在与血菩提融合进化的过程中陷入休眠而已，即便血菩提入侵到心脏中，也不痛不痒。

【欢迎回归，宿主。】

系统“羲和”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在顾以昭耳边响起。

顾以昭弯了弯嘴角，即便知道林野和羲和是同一个人，但见惯了林野不时咋咋呼呼的反应后，他还是想要看看，如果自己按照对待林野的态度对待系统“羲和”，会得到怎样的回应。

“我回来了，有想我吗？”

系统“羲和”沉吟了片刻，平静地给予了回复。

【混沌空间的时间是相对恒定的，宿主并没有离开很久。】

顾以昭：“没有多久是多久？”

【按照宿主上一个任务世界的流速，混沌空间经过了大概六百年。】

“六百年还不久吗？”要知道顾以昭经过了三个任务世界，加起来也不到一百年……不，是不到二十年。

【对于系统“羲和”而言，是的。】

“既然这样……”顾以昭张开手臂，目光灼灼道，“不给个亲吻拥抱什么的，说不过去吧？”

【如果这是宿主的愿望的话。】

系统“羲和”刹那间便来到了顾以昭身前，主动给予了一个吻。

顾以昭不知道没有肉身的自己是否有什么温度，但他至少知道，系统“羲和”的吻是不带温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