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吃了他的饺子,还要反过来骂他,有意思。她是不想活了么?
“除了骂我,还有没有点其他的?”
“没有。”
事情已经开始往不可控制的地方发展了,唐糕本来是想收回她倔强的中指的,可她发现这根支棱起来的中指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傀儡术误我!
没有?楚易安在心底默默品析着这句话。看来她现在是连任务都不想做了。早在之前,她颅内的那个声音还会催促着她行动,现在却跟她一起消极怠工。上梁不正下梁歪。
“行。”楚易安说着点点头,“那你骂来听听。”
蛤?这年头还有人主动找骂的?属实是脑子有点大病。
唐糕没怎么见过大世面,像这种要求她还是第一次听,无数骂人的词堆在脑子里一时说不出口。该骂哪一句好呢?
但傀儡术可不会给她思考的机会,随便从她脑中抽出一句就开始跑火车了。
于是唐糕完全不受控制地朝楚易安怒骂道:
“你个胸大腿长的狐狸精,捂那么严实是怕别人偷看了你么?”
这哪儿是骂人,分明就是调戏啊!膝盖中箭,唐糕一时想不起这是从哪儿学来的骚话。要死要死。
小脸通红,她想把目光从楚易安身上挪开,可是她中了傀儡术,没有楚易安的命令,她只能像个精致的傀儡娃娃般坐在床上。
并且目光毫不遮掩地盯着楚易安捂得很严实的胸膛,身下的那根中指,依旧高高地支棱起来。
都说活死人中傀儡术暴露的是本性。唐糕啊唐糕,你看哪个地方不好,偏偏看那地方作甚?现在好了,阴沟里翻船了。
唐糕的脸红得像只大闸蟹,她觉得自己要是再盯着看一会儿,估计得喷鼻血,喷得连喝十只老母鸡汤才补得回来。
“捂得严实?那你过来脱几件呗。”楚易安依旧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
他算是明白了,这女子只是打嘴炮厉害,真要行动起来,跟个小鸡仔似的。想必在合欢宗这些年应该也过得挺不容易。所以他解开傀儡术,看唐糕究竟会不会来。
当然,就算唐糕来了,楚易安也不会真让她上手扒衣服。他现在的目的是——让唐糕行动起来。
凭什么有人可以把任务拖那么久都不去做?说好要来接应唐糕的细作也不见人影。
怎么?他在入焚月境前只不过上上下下杀了合欢宗近九成了人。过去近两百年,剩下的那一成人就把合欢宗经营成这副模样了?
拖延症迟早是会遭报应的。
楚易安的耐心耗得差不多了。也怪他对吃食方面向来不关心,直到他无意间翻到一本典籍才知道,唐糕之前卧薪尝胆吃的东西学名为葵花子,是要剥壳吃的。带壳吃味道独特也不奇怪。
原来,唐糕不是在卧薪尝胆,她只是单纯地在享受生活,她可开心着呢。而且她还很会经营自己的小世界。
那些在焚月城基本不可能扎根生长的向日葵被她整整齐齐地种在屋子外的小院儿里,太阳一出来,向日葵便齐刷刷地朝太阳微笑。
不仅如此,唐糕还围了个苗圃,里面种着红薯、土豆、朝天椒……修真界气候特殊,无论什么季节,只要手法得当,都能种出想要的东西。
楚易安看着唐糕小院里一排排整齐的绿植,不由好奇,她究竟是条咸鱼媚修还是条咸鱼农修。总之,都很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