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想……”唐糕喃喃自语,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
楚易安:“……”连忙夺下唐糕手中的酒杯,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最近好像是容易忘事。”唐糕忽的想起梦中那个永远看不清脸的男人。
依照楚易安说的话,她得出一个结论。
“也就是说,我跟你发生过关系,但是我不负责跑路了,所以你才向皇上求亲,让皇上下旨赐婚?”
楚易安:“是的,所以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么?”很好,现在关于这个身份又可以少解释一件事了。
“知道!”唐糕笑笑,环住楚易安的修长的脖子,缓缓往下勾,最后覆上红唇。
“这是赔罪。”
他的嘴唇很软,口中有醉人的酒香,浓烈而迷离。
“赔罪可不能只有这点。”楚易安笑。
亲完了,唐糕想离开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却被探花郎按住后脑勺,她不得不将这个吻加深。
等终于得空喘口气,冰凉的空气吸入肺腑,唐糕稍微清醒了些,她起了疑心,“我们在哪儿做的?我不记得了,既然你记得,那就说说看。”
“在一张很大很软的床上,就像今晚这张一样。”楚易安说着将她抱上床榻,欺身压去。
“嗯,是很软。然后呢?”
“然后……就像这样。”楚易安低头吻她。
每一个步骤,皆是完美复刻。
他一句一句,耐心地跟她解释。
天玄地转,唐糕眼中出现一层薄薄的雾气。
做到一半,越想越不对劲,她这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时间去见帅哥,还、还做这种事,被骗了,肯定是被骗了。
可是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化作浅浅的莺啼,连女人听了都不禁面颊绯红。
“专心点。”楚易安轻吻她小巧的耳廓。
现在,情形已经不允许唐糕再想其他事了,惟有全身心地投入到里面去。
“喊我名字。”楚易安吻她的头发,“快点。”
唐糕现在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对了,她新婚的相公是叫什么名字来着。好拗口的名字哦,一时想不起来。
“大黄?”
——这是唐府的狗。
“不对。”
唐糕不得不打起精神,“小白?”
——这是唐府的猫。
“不对!”
唐糕拧了拧眉似是在求饶一般,“那是安亦初?”
“不对。”
“什么不对,你骗人,你就叫这个名字!”
楚易安一愣,是了,他现在的身份是探花郎,是唐府女婿,名叫安亦初。
他到现在还想着过往种种,陷在那段无法丢弃的回忆中,还未真正接受这个新的身份。如果甜蜜的回忆中只剩下一人,那会是砒霜。
当真想不起来么?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记不记得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最后只有他一人囹圄在过去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还是他的,一切就足够了。
他吻干唐糕眼角的泪珠,“乖,刚才逗你玩儿的,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