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第一个世界……

辜渟垂头看着自己还沾着圣水滴的双脚，手悄悄捏住了身侧的衣服。

“你是不是有病啊？”羲卯紧皱眉头还想上前，却被云俞英瞥来的一眼定在原地。

“羲王子怎么这么关心？”

云俞英语气不同于之前的沉稳，此时倒有些讥讽和轻佻。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堕天使，不惜代表羲国与我国为敌？”

“你……”羲卯被噎住，却突然又想到什么，脸上浮出笑容，“噢——那你也不怕自己做的龌龊事被公布天下？”

云俞英淡淡噙着笑，等他继续往下说。

“你把监控器放在他房间干什么呢？难不成真以为他能逃出去？还是你想看看辜渟会不会半夜失眠？”

羲卯咬牙道，努力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微笑。

云俞英也勾勾嘴角，眼神晦暗不明看向辜渟湿漉长发中现出的脆弱洁白的脖颈。

指腹一下下缓缓地摩挲对方手臂上被攥出红印的那处肤肉。

“这么好奇啊？”云俞英瞟向羲卯。

“那我告诉你，监控器其实是放在浴池旁边的。”

“浸在浴池的后背，细腰，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他是怎么搅动池水的，怎么捏起花瓣咬在唇齿间又随意丢弃在水面上的，怎么从浴池中站起来蹲在监控器面前的。”

“通通都看到了哦。”

云俞英笑意不达眼底，并没告诉他因为蒸气过浓，大多时候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

“哈……”

羲卯显然被激怒，脸色已经由青变成涨红，或许是因为过分愤怒反而没能做出动作。

“真他妈恶心啊你……”他拳头攥得生疼，不自觉望向堕天使。

辜渟没露出反应，藏在身后的指尖搓着衣服布料。

他好像一直都没什么羞耻感，对待万物的态度都相差无几地平淡。

……除了眼前这个有些可怕的人。

“你还真不怕自己声名败坏啊。”羲卯瞪红的双目紧紧盯着云俞英，“若是云小王子知道这事儿，会不会直接造反呢？”

云俞英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云熙不过是我养在宫殿一株强壮好看的草，拿什么跟我玩？”

“我父亲应该快到这里了，你就一点都不怕？还是说要先把我杀了灭口？”羲卯勉强冷静下来笑道，好似有靠山撑腰。

“天界的礼仪仪式很快就要举行了，不出意外，这次是轮到云国吧？”

“在礼仪仪式上流出这种丑闻，受众人敬仰的云国国王下场会怎样呢？”

云俞英轻轻眯起眼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像在印证羲卯的话，下一刻，云俞英的联络器响起。

……

宫殿后方，悬浮飞船停放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