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程文宇的独子,程文宇如何会不心疼,“太子殿下饶命啊,吾儿身子弱,求您了。”
“程大人,孤想听什么你清楚,既然你嘴巴硬,那便看看令郎嘴巴硬不硬,哦,还有令爱,令夫人,也不知你能撑到第几个。”
裴烬与程文宇可没血缘牵扯,他也不顾忌男女,皎皎一个幼童他们都忍心,他又为何要心软呢?
一旁的程芊与程张氏吓得脸色煞白,难道她们也要挨板子吗?
程文宇内心天人交战,可还不曾决定,这时程善有气无力道:“是我爹指使姑母偷走程筠,别打了……太子殿下饶命……”
程善可不是硬骨头,这不,二十板子还没打完呢,就招了。
裴烬抬起手,板子停了,他似笑非笑,“程文宇,下一个,可就是令夫人了。”
程张氏忙缩了缩脖子,“臣妇什么都不晓得。”
裴烬眼中露出一丝凶狠,“打过便晓得了。”
这事程善都晓得,她怎可能不知道。
他勾了勾唇,挥手要将程张氏拖过去,她才闻到程善身上的血腥气,当即便吓得头昏脑晕,腿都软了,“别打我,都是他做的,与我无关,不是我指使的。”
程张氏一直想往后退,却被押上了长凳,大叫了起来,“程文宇,你想我们跟着你去死吗?”
程文宇闭了闭眼,长叹一声,“我招便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承认,当初的确是我指使的三妹,要她将程筠偷走。”
他顿了顿,睁开眼,不甘心的看着程辙武,“你我都是嫡子,凭什么你可以袭爵,霸占万贯家财,而我却得屈居人下,成为一个二房,我想袭爵,我有何错?”
两人都是嫡子,只不过他年纪比程辙武小几岁,便不可以袭爵了吗?没有这样的道理,程辙武已有军权在身,戍守北漠多好,信国公的爵位传给他,一举两得,可程辙武非得都霸占着,他岂能不恨!
程辙武的眼神很冷,吩咐道:“给他解绑。”
程文宇愣了下,不明白程辙武这是何意?难不成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就在程文宇身上的麻绳落地时,程辙武快步上前,挥手一剑刺在程文宇的胳膊上,瞬间血流如注,程文宇后知后觉惨叫一声,捂住胳膊,咬牙切齿,“程辙武,你疯了吗?我可是朝廷四品官员,你胆敢动我!”
程辙武动作太快,让程筠都吓着了,她还当爹爹会移交官府,对朝廷命官动私刑是要受责罚的。
“今日我要你的狗
命!”
程辙武也不一剑解决,反而这一剑那一剑,用剑刃刺出不足以立时三刻毙命的伤口,可是却让程文宇浑身是血,疼的出冷汗,虽无人押着他,可在程辙武跟前,他毫无反手的机会。
程文宇在院子里东躲西藏,程辙武追上便刺一剑,不一会程文宇便跑不动了,身上的血很快将衣裳染红。
程辙武只恨不得将程文宇一刀一刀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