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池忽然感觉眼眶有些酸,有家人作为后盾的感觉又陌生又让人感动,可是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他占了原主的身份才偷来的,他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面对家人的时候也止不住心虚。
谢琨把他这份心虚理解成他刚刚没有说实话,以为他心里其实并不想跟季轻寒离婚,只是为了让家里放心才这么说。
谢琨前段时间一直为弟弟的成长感到高兴,现在却觉得弟弟还是不要成长得那么快比较好,他明明可以多依赖一点家人,却非要心急火燎地逼着自己独立起来,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从谢家回去的第二天,谢春池便收到了一张请帖。
顾准为了欢迎沈钰回来,大张旗鼓地准备办一场宴会,居然还邀请了他。
谢春池拿着那份请柬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请柬上的日期刚好是周末,谢春池空出时间,一大早便起来挑衣服,结果在衣帽间撞见了季轻寒。
季轻寒见他选的衣服比较正式,随口问:“要出门?”
谢春池嗯了一声,没说自己要去哪。
季轻寒忽然靠近他,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谢春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推开了他。
季轻寒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了?”
“沈钰不是都要回来了吗?”谢春池喘着气说。
“所以呢?”季轻寒疑惑道。
谢春池用手背擦了擦嘴,冷淡地说:“我不会拦着你去找他,所以你别碰我。”
季轻寒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抵触,眉头皱得更深,语气也冷了下来:“我们是合法夫夫,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谢春池嘲讽地问:“怎么?你还想要享齐人之福?”
季轻寒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强迫他接受自己的吻。
谢春池气得直咬人,还在季轻寒新换的皮鞋上踩了一脚,可季轻寒就是不肯松开他,直到他被夺走了所有空气,无力地软倒在季轻寒怀里,对方才暂时放过了他。
季轻寒把人搂在怀里又亲了亲,忽然摸到谢春池口袋里的请帖,拿出来一看,挑眉问道:“顾准邀请了你?”
谢春池觉得自己像条濒死的鱼,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闻言瞪了季轻寒一眼,没好气道:“只能你去,不许我去?”
沈钰的确给季轻寒发了请帖,但是季轻寒今天有别的事,本来没打算去,现在看谢春池要去,他便临时改了主意。
“那就一起去吧。”季轻寒说。
他帮谢春池选了一套跟自己身上那套款式相似的礼服,又亲手帮谢春池系了领结。
谢春池现在提不起什么力气,懒得因为这种事跟他闹,就随便他了,直到季轻寒拿来鞋袜要帮他穿。
谢春池动了动腿,可是脚腕被季轻寒牢牢握住了,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开口道:“你松开,我自己来。”
季轻寒的目光落在他纤瘦的脚腕上,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春池被看得浑身不对劲,又试图把脚往回缩,可是季轻寒反而抓得更牢了些,然后忽然俯身在他脚背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谢春池顿时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这家伙……太变态了!
直到两个人都收拾好一起出门的时候,谢春池还是觉得浑身难受。
季轻寒怎么会亲他那种地方?实在搞不懂这个大变态的脑回路。
总不能是他连脚都跟沈钰长得很像吧?这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