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瑜将纸鹤的头部朝里折了三下,直接个它折出了三个脑袋,精致得像个工艺品:“那重要吗?”
商夏看着他的动作:“若是假的不是会干扰判断?”
“他要是说假的,说明他不肯说真的,你也没法逼他。”师瑜将纸鹤的尾巴折了一下,“顺着推下去,推出了矛盾自然就知道了。”
商夏心想,其实还是可以用武力逼一逼的。
可他维持着面上的无害,什么也没说出来。
回到教室,失踪了一个凌晨的岑别西已经在教室,正借着身体遮挡将一份早餐放到林枝的抽屉里。
同桌上供似的还了作业,欢欢喜喜地跟前桌继续闲扯,这回却没再聊林枝和岑别西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反倒说起了迫在眉睫的月考:“你复习了吗?”
“已经咸鱼躺平。”
“……不要这样,我会忍不住近墨者黑的。”
“噗,你可以跟老师求情换到林枝旁边,靠近了说不定能吸一下。”
“吸运气?”
“此‘洗’非彼‘吸’,你想哪去了。开学这么久我就没一刻在教室看见她不是在刷题看书的,人家这才是真正的成绩比你好还比你努力。你去她身边洗涤一下心灵,说不定能在月考死前得到升华。”
“得了吧,真跟林枝坐一起我怕我还没考试就先跟着被诅咒倒大霉,还不如选岑别西。”
“岑别西天天神龙不见首尾考试照样考第一,你过去了估计只会怀疑爸妈没给你生脑子。”
“……”
师瑜把千纸鹤放在桌角,翻开课本,纸张带着些微粗糙的颗粒感。
他按着纸张,前排忽然转身探过来。
是个女生:“那个……”
师瑜抬眸:“?”
这会儿是课间,他的同桌和女生的同桌一起跑没影了,后排的角落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女生借着摞起的课本挡住脸,小声地道:“可以组个队吗?”
师瑜垂眸合上课本,从桌上抽了本数学习题写了起来:“不能。”
易笙笙神情微僵,小小地“啊”了一声:“为什么?”
……这还能有为什么?
易笙笙也意识到自己那句话着实非常没有力度,赶紧道:“我们寝室出事了。”
师瑜写下一行公式,顺手画了个坐标轴。
易笙笙接着道:“少了一个人,而且当时林枝不在。”
师瑜另起一行。
易笙笙:“我还听林枝说起过岑别西。”
“这算是你的砝码?”商夏道。
易笙笙心跳漏了一拍,猛地瞪圆了眼回头:“你什么时候来的?还偷听?”
昨天自己才质问过别人的问题转头就被扣到自己脑袋上,商夏面色不变,将手上的早餐放到课桌上:“你记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