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棠现在还在国子监学习?”
“是,”亲卫听到这里,总算反应过来,“向小公子也是,属下这便往这个方向查。”
“去吧。”
这边亲卫刚走,那边侍女便敲了门:“大人,陛下刚刚派人来过,送了些滋补之物。”
师瑜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册子,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下:“看着处理吧。”
侍女应了声便退下了。
盛远棠和丞相家的小公子向言朝是怎么认识,又为什么会有舍身相救的交情,说白了都只是已经发生的前情。
师瑜其实不太倾向于最终两国交战是因为他们两个过去发生了什么,最终的重点还是得落到遇刺这件事上。
更重要的事,故事的两个主人公他一个都没见过。
不过这一点不需要做什么,等第二天就自动解决了。
第二天上朝时,因为丞相上述,成帝自然而然地在百官面前提起了这件事,慰问丞相和吩咐大理寺卿尽早查出真相。
曲连年心里苦不堪言,面上也只能应下。
再然后就是救人的盛远棠。
成帝望着阶下:“盛爱卿想要什么赏赐?”
盛远棠抬起视线:“请陛下容许臣继承家父的衣钵,往边关退蛮夷,护我大成国。”
满朝哗然。
盛家的兵权一脉相承至今,直到盛将军战死沙场。本来谁都以为盛远棠拿不起,可谁都没想到他不仅握住了,甚至还大有继续握下去的打算。
若是真的让他上了战场,待回来以后恐怕就再不能称盛府主了。
可惜盛家祖祖辈辈都是沙场上的鬼,如今盛远棠想继承父亲的衣钵,谁都拿不出理由拒绝。
成帝似是思索片刻,最终仍是点头同意。
师瑜接到消息后已经是皇帝写完圣旨下发之后了。
前一天落水的负面影响他到底没能逃过,夜里发起高烧,直接向皇帝告病缺席了早朝,此刻正执笔一边在纸卷上落笔,一边听着下人的汇报:“盛远棠被派去边关了?”
“大家过去都以为盛远棠只是个运气不好才子承父业的闲散公子。”亲卫低着头,“未曾想野心竟是不小。”
师瑜没看他:“他既然能在那么多人之中拿下盛府柄权,怎么可能毫无志向。”
“是属下愚笨。”
“向言朝的事呢?”
亲卫正准备汇报这个:“刺杀向小公子背后的人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听说大理寺那边也很为难。关于他和盛府主的事倒是查到了些。”
“他们在国子监时便有过接触,来往却谈不上热络,单说盛府主,他本身便同国子监里无论谁遇上了都能聊上两句。”
师瑜听着:“那于向言朝呢?”
亲卫道:“向小公子生性淡薄不喜与人交往,但是能和盛府主维持着见面聊上两句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特殊。”
说得直白一点,盛远棠是个性格外向的广结善缘胜友如云,向言朝只是他所有朋友里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可对于性格内向的向言朝而言,不惧他冷脸的盛远棠很可能是唯一一个朋友。
可明明他们两人一个是摇摇欲坠的将军府府主,一个却是当朝丞相之子,怎么看也应该是后者比前者更吸引人才对。
笔下的墨迹稍干,师瑜笔在墨砚上沾了墨,接着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