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卸载干什么?”
“占内存。”
“……”
谢云理将碗端进洗手池:“你手机上除了系统自带的软件还有什么?占哪门子的内存,快快快,现在下回来。”
师瑜:“在充电。”
谢云理直接从双肩背包抽了块平板扔给他:“没密码,上线。”
一个手残为何会格外钟情于这种手动操作性强的竞技游戏,这个问题至今也没有哪位科学家研究明白。
师瑜陪他玩了一上午,硬生生将他早上连跪跌回青铜的账号重新拽回白银,毫不犹豫地下了线,准备回房间。
谢云理正喜滋滋地计算积分,把小星星来来回回地数,完了叫住他:“诶,你去干嘛?”
师瑜:“睡觉。”
“……”
最后还是没睡成。
谢云理打着出去吃午饭的名头将人拖出了屋子,兜兜转转半天,却领着他去了一家清吧。
师瑜跟头顶的招牌面面相觑半晌:“你不是说来吃饭?”
“是来吃饭。”谢云理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拉着他的袖子将他往里拽了几步,递给他一张清吧的印刷菜单,“喏,随便点,吃不穷他们的。”
师瑜重复:“他们?”
谢云理评价:“一群傻逼。”
事情是这样的。
前两天谢云理在大西洋彼岸时随着自家那几个队友一起参与了某个被写进世界比赛项目的赛事,捧回一只金锅后,教练为了奖励大家,便决定组织一场旅游。
谢云理原本是没心思参加的,直接拒绝买下了回国的机票,准备在南杭落脚休息一阵,最多再抽时间回老家探望探望。
却没想到他那群队友得知他的行程后,突然提出南杭市同样是国家一线城市且怀揣着多个网红打卡地。大家本来就来自天南海北,彼此一合计,觉得与其给洋人增加KPI不如将人流量贡献给自己的祖国,索性瞒着他来了南杭市准备开启一段放纵不羁的旅程。
谢云理前脚才到澜湾小区,后脚就收到他们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有意共同隐瞒的秘密消息,要不是手机不能连同各地空间,他绝对能顺着网线爬过去把那群家伙暴揍一顿。
可惜事已成定局,谢云理虽然被瞒着,但心里清楚他们只是不想在互相庆祝其乐融融之时唯独缺了自己这一份子,到底是好笑大过恼火,也没打算真的怎么样,但借此坑他们一顿肯定少不了。
这间清吧独特于其他同行业建筑的一点就在于它的菜单,上面是真的有饭菜。
白天店里天然缺少夜生活三个字所自带的糜艳氛围,不主营酒水,又不想浪费地方,干脆经营成了间餐厅。
昏暗的过道七拐八拐,师瑜跟着穿过了好几拨不知来做什么的人。
途经其中一张桌子时,桌上的人似有所感,抬头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捕捉到斑斓灯光投下的剪影。
旁边的人疑惑他的愣神:“老白?”
白既唯巡视一圈也没找到目标,略微疑惑地收回目光:“可能认错人了。”
他开了瓶气泡酒,想了想,又掏出手机,找出某个自备注后却没打过一次的号码。
前不久师瑜离开第三场游戏照例在玩家论坛里掀起一股热度,白既唯事后补完了对方的视频,也清楚对方这时候应当是在神域以外的现实里,是能接得到电话的状态。
师瑜已经有了三块神域碎片,下一场毫无意外,定然是下九天强制性的集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