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二号审讯室。
“他的意思是我买通了实验室的检测人员换掉了我的血?”陶矜满脸满眼“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你们居然还信了?”
“信不信我们自然会判断。”审讯人没理会她的情绪激动,“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陶矜直截了当地答,“我从房间里莫名其妙被你们带出来,又是抽血又是关禁闭,你们什么信息都没跟我透露过,连七号入口突然发生暴乱是因为有人给安全区的人注射带病毒的血我都是刚刚才知道的,我为什么要换血?”
审讯人替她接上:“因为你看到了有医护人员给你们采血,就猜到了我们是要找注射毒血的人,所以趁抽血的那几分钟买通了医护人员,有备无患。”
陶矜笑了一下:“我不求你们警察办事有多快多厉害,最起码的证据要讲的吧?那个姓朱的男的说他听到实验室里有人讨论要换我的血,说我买通了人,说其实血有问题的人是我,但这些都只是‘他说’,证据呢?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话的真实性?说不定从头到尾都是他为了推脱责任在演戏呢?”
她撩了下头发,凑近了审讯人,一字一顿:“退一万步讲,你们不是要查谁注射的毒血吗?我人现在就在这里,血你们随便抽,抽完立刻验,要是我有问题算我输。”
陶矜坐回椅子上:“当然,建议你们这次检测多派几个人在旁边守着,随时随地汇报结果,我不想被你们的刀子捅第四次。”
再看看一号审讯室。
审讯人说:“我们现在决定再采血检测一次,你没意见吧?”
余致意无奈:“你们不用拿这种问题来诈我,要抽血抽就是了。不过这次要验的话,我建议你们最好留人时刻看守着,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审讯人最后回到题目:“所以你最开始指使人去换血就是因为这个?”
“是。”余致意说,“我很清楚大朱是什么样的人,但我不清楚禁闭室有没有监控或监听器,最开始设想的最好结果也就是我们三个人的血都没问题,最后全部释放。至于陷害我的仇,等我出来自己报。”
“毒血的事和他无关,换血的主犯是我,教唆的也是我。如果可以,不要多为难他。”
屏幕画面离开审讯室,来到门外的走廊。
姜嘉映像条咸鱼一样摊在长椅上:“如果我有罪,该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听审讯。”
【淦,我为什么要在直播里看审讯。】
【有没有课代表来总结一下,他们刚刚说了什么我已经全忘了……】
【课代表没有,但我只想提醒,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嫌疑人一个有三个??】
【嗯?最后一个是谁来着?】
【要不是巧合被忽略,而是故意把自己玩失踪……不敢想。】
几分钟后,另一间审讯室的门也开了。
令昭低头见通讯设备已经停止工作,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姜嘉映把屏幕关好,收进手环里,此刻看对方倒是颇有同病相怜之感,还特地往另一侧挪了挪。
令昭没有拒绝。
姜嘉映听了几个小时的审讯,此刻脑子就是一团浆糊。新的采血检测结果没那么快出来,尤其是经过刚刚那一遭,他总觉得这次结果恐怕也很难帮忙破案。
他没什么睡意,主动搭话:“你之前跟我说你认识师瑜,怎么认识的?神域直播里我没见到你们以前同场过,那是现实里认识的?”
令昭言简意赅:“嗯。”
姜嘉映说:“可他对你的态度一点都不像老熟人见面。”
从现实到神域,他乡遇故知,除非遇到的故知是仇人,否则至少也该象征性地激动一下吧?
令昭却没回答这个问题:“白既唯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姜嘉映一愣。
“他们两个同样不是在神域里才相识,白既唯为什么是那副态度,你没好奇过?”